好苦啊。

    那么短的曲，她演奏起来却像是过了好久好久。

    她停来的时候，编钟和她手里的小灵槌一并散去了。她将泪，抬望去，却发现她们的形已经快要消失了。她们互相扶持着，似乎要走向另一条路。

    雪烟嘴哆嗦了一，她难以自控地震声喊：“！”

    她们似乎听见了这呼喊，停了脚步。

    雪烟的泪已经了，却还是看不清她们的声音，她嗓音嘶哑：“我开了一家布坊！”

    那是她刚得知噩耗从京城拿回来乐的时候，一不真切充盈着她的心，她浑浑噩噩又茫然不知所措地在桃镇落，忽听一声责骂：“哪儿来的小叫，快！”

    雪烟意识看过去，那不足五岁的小女孩满脏痕，一双睛明明如星，正抬起来，猝不及防地同她对视上了。

    恍惚间，她好似隔着无数光，和年幼的自己对视了。

    在小女孩的注视，她缓缓走了过去，就像那时她们六人走向自己一样。

    小女孩见她过来，怯懦地缩了缩肩膀，小声喊：“小……”

    雪烟记得，她当时也是这样喊绿腰的。

    当时绿腰怎么的来着？

    雪烟蹲，一个温和的笑容，她把满伤痕的小女孩抱到了怀里，她的脸颊，似乎是在给小女孩说话，又像是在重复绿腰的话：“你要喊‘’。”

    她抱着小女孩，又像是绿腰抱着年幼的她。

    雪烟看着几乎要看不见的灵，声音从来没有那么大过：“！我也了！”

    她们六人的似乎顿了一，随即散无数光飘向不知名的远方。

    款款而来，袅袅而去。

    第061章 声声慢·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