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好一旁有卖河灯的，危楼便买了两盏，一盏给了沈扶玉，一盏给了自己。

    危楼的睛被燃了的河灯映得亮亮的，沈扶玉的中更是波光转，一瞬间，两人中只有对方。

    “我的仙君才不是灾星呢！我的仙君是上天赐给六界的礼，是回眷顾人间最好的证明。”

    “好啦。别想别的了。我们放河灯吧。”

    沈扶玉回过神，撤回目光，委去，缓缓闭上了睛。他年少时也曾放过河灯，那会儿他意气风发，满心都是飞升成仙，无论同谁放河灯，许的愿望都是这个。

    许愿毕竟是虚妄之事，不过是求一个好兆。

    不过这个愿望随着他封剑也烟消云散了，他也不知该许什么。

    他睁开，危楼还在看他，里的笑依旧带着挥之不去的意，又是这般闹的集市，叫沈扶玉猝不及防地想起来酒节那会儿，危楼也是这般，笑着看他，给他赢那枚红的宝石。

    沈扶玉同他四目相对了片刻，垂眸，伸手，就要将河灯放面中。灯光映照着河面，折的光线着他的手背，沈扶玉看去，隐约能从河面上看见自己的影，波晃动，好似晃了诸多影——师尊、同门、凤凰、他救助过的百姓……沈扶玉的目光柔和了几分，想象中的影随之而散，唯有危楼的影立在他的侧。

    沈扶玉只看了危楼一，他轻轻闭上了，手中的河灯顺势落在了河面上，摇摇晃晃地飘向远方。

    那便愿他们岁岁常相见。

    他放河灯时手挨得往了一，指尖上沾了渍。沈扶玉也不介意，他垂着手，任由滴落在草丛里。

    恰逢危楼此时也放好了河灯，他站起，走向沈扶玉：“仙君，你许了什么愿望？”

    沈扶玉抬眸看了看他，没告诉他。

    危楼也不介意，中笑意更甚：“那你猜，本尊许了什么愿望？”

    沈扶玉一看他这轻佻的笑容就知对方肯定说不来什么安分话，不止何心态，他应了一声，问：“你许了什么愿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