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或许，他从来没有真正认清过危楼。

    他的脑一片混，甚至不再纠结危楼滥杀人间无辜的事，他的脸惨白得就像一张宣纸，他挣开危楼的手，慢慢地回到了房间里。

    难得危楼没有跟来，他坐在床上，有些神。

    他什么也没想，就是这么坐着，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想些什么，事实却是他什么也没想来。

    红线死亡的那一刻，危楼和他印象里的族有了完的重合——自私自利、蛮不讲理、冷血无、狂妄至极。

    那一刻，危楼再也不是柔声哄他开心的枕边人。

    沈扶玉了鼻尖，不知为何有些想哭。他想，别人说得对，他是在助纣为。

    “仙君。”

    良久，沈扶玉听到熟悉的声音，他抬眸，看见危楼正蹲着他脚边，脸上带着些许讨好的笑容：“本尊了你喜的糖，别生气了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危楼常惹沈扶玉生气，这招是他最惯用的哄人把戏。沈扶玉没由来觉得很烦，他拧着眉叹了声气，偏过没看他：“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危楼讪讪地把糖放到一旁的案桌上，又凑来，“等会儿再尝尝？”

    沈扶玉没说话。

    危楼沉默了一会儿，坐在地上，轻轻趴在了他的膝，危楼小声：“仙君，本尊知错了，你别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沈扶玉还是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本尊以后不杀人了，行吗？”危楼轻轻开，“本尊以后也不会那样凶地跟你说话了，本尊其实也没有很介意你喜别人，真的。”

    他哽了哽，把脸埋在了沈扶玉的膝，声音有些颤抖：“你别不要本尊，仙君，本尊真的很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