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说好要永远对你好的。

    他哽咽了一，把沈扶玉往怀里抱得更了一些，一步一句：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他抱着沈扶玉往走，鼻息间却钻一郁的血腥味——十三自刎的尸正安静地躺在静笃峰的山脚。

    危楼一怔，意识地捂住了沈扶玉的睛。

    “尊上，”泊雪上前一步，给他解释，“这十三位公来自十三世家，倾心沈仙君许久，听闻沈扶玉……悲伤过度，专门来到静笃峰，殉。”

    危楼记起来了。

    似乎是那“十三痴客”来着。

    他的气息抖了抖，闭了闭目，抱着沈扶玉跑了去。

    “尊上！”

    他的属忙抬脚去追。

    危楼知沈扶玉受迎，为此他没少吃过味，但是究竟有多受迎，危楼也没有确切的数，直到如今他才真真切切地会到了。

    纤阿剑仙，一朝战死，万民齐哭，天同悲。

    纸钱随着百姓的痛哭声铺天盖地地飞空中，像是日烦人的柳絮。遥遥望去，天地之间竟像是陷了白茫茫的一片。

    “沈仙君啊——”

    “仙君！”

    清霄派通往别的路上，乌泱泱的百姓跪成一片，互相搀扶着放声痛哭，无数泪落土地中。

    世间修士千千万，唯有一人被称君。

    危楼抱着沈扶玉，穿过数不尽的纸钱，在哭声中走向域。

    “站住！”

    面前倏地落了一些红着眶的修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