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扶玉几人互相警惕地看了看对方。

    “师兄。”温沨予上前，似乎是想要保护他。

    沈扶玉拍了拍他的肩膀，：“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直愣愣地摆在他家门，估计就是给他看。

    看着不像是什么友善的事，但沈扶玉有个猜测，这个猜测叫他不得不走上前去亲自查看。

    沈扶玉蹲在木箱旁，了一气，心底的恐惧几乎要将他淹没，但他只有这一条路可选。他伸手去，将木箱的盖缓缓打开。

    月光一寸一寸落箱里，箱里的事也一一地暴在了沈扶玉的里。

    满脸的血，未来得及闭上的眸，被砍整整齐齐放在的四肢。

    沈扶玉怔怔地看着箱里的人。

    他的猜测成了真。

    他僵在原地，手先发起了抖，旋即一一蔓延到了全，直到最后连牙齿也在打颤。

    程余。

    这是他的程余。

    三天前还在他怀里抱着他的程余。

    沈扶玉想碰碰他，可是又不知该先碰何。池程余满的伤，最致命的是的剑伤。

    沈扶玉将他的全一一地看过，他好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，以至于只是地看着池程余死不瞑目的睛，眶通红，的泪一颗一颗砸了去。

    “程余……”沈扶玉费了好大劲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一只手攥着箱，另一只手抖得不成样，伸去给池程余阖上睛。

    他盖上了池程余的睛，却没有站起。额缓缓抵在了木箱边缘，大的悲伤将他的心攥住，泪模糊了木箱边缘的血。

    “六师弟！”云锦书先喊了声，泪率先了来。

    雪烟也愣住了，睛睁得大大的，泪从角落。

    祝君安背过了，不忍去看他。

    “六师兄……”沈千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姜应拧了拧眉，眶微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