泊雪常说他只是个低等族，但玄十三其实也只是一把普通的玄铁剑罢了。

    玄十三晃了一，面朝地倒了去。

——

    沈扶玉一力气也没有了，方才的那一剑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与灵力，想来不多时，他就会因为灵力枯竭而死去。

    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，又想起初遇，泊雪腼腆又惊喜：“我浑上都是低贱的，唯有这个名字，是君上赏赐的，是唯一名贵的东西。既然如此，那便给你我的名字吧。”

    沈扶玉离他们离得有些远，咬咬牙，费劲最后一力气，缓缓地爬向了他们。

    绛月剑和清月剑从他贯穿去，一左一右在他的边，似乎是在帮沈扶玉看着他。

    沈扶玉太累了，一也动不了了。

    第129章 步蟾·三

    他缓缓翻过了，仰面看着夜空。天已经黑了，一明月正悬在空中，散发着柔和的白光。

    输了……

    “扶摇直上，风禾尽起！”

    那是在被百人围堵后，他跑去一座莫名的山上，那会儿他还不知会遇见草乌，他站在山林里，那天的雨得很大，冷得他只打颤。

    不远，早就是弩之末的危楼几人已经昏倒在了地上，躺得四仰八叉的，看着已经死了。

    玄十三吐一血，先跪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玄十三一惊，已经完全压制不住沈扶玉的剑气了，大磅礴的剑气将他整个人都掀飞去，绛月剑和清月剑分别在他腔前与后背，直直贯穿！

    他觉得很委屈，他在想，自己的路是不是走错了，是不是要选择另一条路走才好。

    他乎乎地，只看到了一红一白两抹剑光，他知自己是走到了绛月剑和清月剑的边。

    他看着山间树林，莫名地，泪就来了。

    那他呢？

    沈扶玉全的灵力都用尽了，他像是一条被的井，一力气也没有了。玄十三死后，一一散灵息消散。

    前面多了很多人，危楼、姜应、凤凰、池程余、温沨予、雪烟、祝君安、云锦书和沈千，还有他的两把剑。

    玄十三一直不明白，他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泊雪驯服的。沈扶玉那两把剑，温沨予驯服于他的正直善良，池程余驯服于他的武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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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泊雪驯服的？这个在无数个夜里困扰他、让他思念泊雪的问题，终于在这一刻，在他生命的尽，有了答案。在泊雪把他名字赐给他的时候。

    死亡的觉居然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泊雪当年被自己杀死的时候也是这觉吗？

    沈扶玉想起来很久很久之前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