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争反应很快，“意外就没有动机。”

    鸣寒歪过，看陈争，“我的分析有没有理？”

    陈争又：“如果现在这个曾燕并非曾群的女儿，你那分析的立足就更弱了。”

    “哥，你知的吧，我是犯了错，被‘发’到竹泉市。”鸣寒说着了鼻，陈争在后视镜里看他，觉得给他一个舞台的话，他能不用排练就开演。

    前面再拐过一个弯，就是北页分局。鸣寒突然说：“把我甩分局就好啦。”

    陈争思索片刻，“动机是什么呢？如果现在的曾燕真是曾群的女儿，那曾群的动机好理解，冯枫、柯书儿、卫优太为什么要这么？”

    柯书儿神思恍惚，“冬天吧，冬天，毕业后的那个冬天。”

    陈争：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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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以为你会说，今天这么晚了，明天还要早起一起查案，不嫌弃的话，就去我家将就一晚上吧。”鸣寒说。

    陈争拆台，“那不是去帮朋友？叫什么来着？超哥，刘品超？”

    陈争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鸣寒说：“我有一个猜测。”

    鸣寒挠挠额角，“我还没来得及想这么多。但不是每一起案都有动机。”

    “新的曾燕现，旧的那个就必然消失，问题是她是怎么消失的？”鸣寒自问自答：“被柯书儿、冯枫这几个人掉。这是不是能够解释他们在冬天这个时间之后疏远，变成陌生人？是不是能够解释柯书儿在听到我说曾燕换人后的激烈反应？他们，还有曾群，是合谋。”

    警犬中心在市郊，竹泉市虽小，但白岸街和警犬中心刚好在对角，开过去怎么也得小半个小时。

    鸣寒叹气。

    陈争客观地评价：“有理，但立足太弱，而且太黑暗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？”

    鸣寒放松地摊开手，“你就是想说，我今天白忙活了呗。”

    想来想去，还是这个人先嘴欠。

    “所以我肯定是没有房住的，我都沦落到去卖冰粉了。”

    陈争的视线化夜，眉心渐渐皱起，“你是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曾燕换人这件事，曾群是知者，你不是还考虑过，现在的曾燕才是曾群的亲生女儿吗？”鸣寒说：“柯书儿这几个人，说不定也是知者，并且以前的曾燕消失，和他们都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之后，鸣寒问及当年一起当混混的同伴，柯书儿显得很烦躁，一句都不愿意多提，径和卫优太一致，都说自己大了，懂事了。

冯枫也就那样，和平分手。

    “是送你回警犬中心的意思吧？”陈争停在红灯前，“行，你要困就在车上睡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陈争笑：“第一，对正在侦查要案的刑警来说，这个时间并不算晚。第二，你去我家住，怎么也该我不嫌弃你，你一个寄人篱的，还嫌弃什么？第三，我家不差，真将就你还是回警犬中心将就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啧。”鸣寒轻笑，“命案，尤其是多年无法侦破的命案，哪一个不黑暗？”

    听完鸣寒录的容，陈争说：“这个时间其实和曾燕疑似换人，尹竞失踪的时间很接近。”

    鸣寒又叹气，阵仗有大，陈争莫名想到了在警犬中心看到的猛犬，它们表达不满时，就是这样大气。

    陈争很不明显地怔了怔，二十时，他确实嘴上不饶人，但自从扛起了洛城刑侦支队的担，他就收起了本，见人说人话，见鬼说鬼话，尤其这几年，几乎没有开刺过谁。今天怎么就接连刺鸣寒？

    曾群早已火化，但曾家还有亲戚，找到他们，就能回答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陈争侧过，“嗯？”

    鸣寒脸都不红一，“朋友也不能解决住宿啊，我最近跟狗住在一起，很可怜的。”

    鸣寒问：“大概是什么时候分手？”

    鸣寒说：“看不来，哥，你还毒的。”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你倒是提醒了我，要抓时间确认现在的曾燕和曾群有没有血缘关系。”

    车里很安静，几分钟后，陈争又说：“你故意提到曾燕可能不是以前的曾燕，柯书儿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？”

    陈争没接话，把车发动起来，“住哪里？我送你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