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怀疑现在遇害的这个曾燕，才是曾群的亲生女儿。”

    孔兵说：“为什么？那以前的那一个是？”

    陈争将上午去二中打听到的事告诉孔兵，又：“曾群的女儿到底是谁，关系到我之后的调查方向。”

    孔兵消化了一会儿，看向陈争的神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陈争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孔兵笑了声，“不愧是在省会当刑侦队的人，有本事。”

    这程度的怪气，陈争原本懒得理会，但不知是不是今天和鸣寒待一起太久，受了些许影响，他直言：“怪气就不必了。”

    孔兵顿时蹙眉，神掺杂着尴尬和气愤，几秒后才开：“我没有怪气。”

    陈争正拉开车门，闻言回。

    孔兵一副不善表达的模样，还想说什么，见他要走，烦躁地摆了手，“算了。”

    陈争回到家，经过小吃巷时去看了看，小贩们仍旧张罗着生意，似乎并没有受到案的影响，但巡逻的城变多了，在摊边连的小孩可见地减少——大人们多少心孩，早早将他们赶回了家。

    陈争打开音响，播放轻音乐，在乐声中闭目须臾，然后翻开记事本，沉心来梳理这一天来增加的线索。

    与之相反，柯书儿在家中坐立难安，电视柜边专门打造的盲盒摆台被杯砸了个稀烂。曾燕死了？但那和她有什么关系呢？她们只是中校友而已，她和曾燕本不熟！那个警察还说什么现在的曾燕不是以前的曾燕，为什么要专门对她说？是在试探她的反应吗？

    她抓扯着发，费劲地回忆自己到底和警察说了什么？是不是暴了某些不能让警察知的细节？

    她拿起手机，再次拨打那个没有存名字的号码，仍旧无人接听。

    “！”她对着空气骂：“你是死人吗？有事找你就找不到！”

    夜已经很，但她完全无法睡，想到曾燕，想到“被换”的曾燕，想到那个警察谜一般的神，她就无法控制恐惧的绪。

    突然，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，她一个激灵，心快得几乎到了峰值，一阵目眩袭来。她潜意识以为是那人看到未接，终于回电了，连忙拿起，屏幕上闪烁的却是个陌生号码。

    她手心汗，手机壳上也蒙上一片雾气。铃声持续响动，震动仿佛顺着肤涌向心脏。她没有接，不久，铃声停止了。忽然安静来的空间里，她只听得见自己夸张的心声。正在心稍微平复时，铃声再次响起。还是那个号码！

    她犹豫再三，小心地接起，却没有发一声音。对面也不说话，她屏气凝神，听到了对面的呼。

    她终于忍不住了，喝：“谁？说话！”

    对面还是不说话，仿佛正欣赏她的焦躁不安。她发狂：“你他妈说话！有病吗？”

    又是一阵呼声传来，几秒后，对方挂断了。

    嘟嘟嘟的声音像是某命符，她猛地丢开手机，冲到卫生间，看着镜里满脸怒容的自己，缓缓低，捧起凉，不不顾地浇在自己脸上。半分钟后，她抬起，瞳孔骤然收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