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书儿抓着门的手抖得厉害，神直愣愣的，像是无法完全消化听到的话，好一会儿才说：“冯枫真的失踪了？他是不是死了？”

    陈争皱眉，“柯女士，你现在的状态比较糟糕，为了你的安全着想，你看是不是跟我去一趟警局，把你知的都告诉我们。”

    路灯的光芒从上方撒来，惨白惨白地笼罩着柯书儿，照她脸上的狰狞和恨意。

    “不！”柯书儿想也不想就拒绝，但拒绝之后又显得特别无措无助，红，接着是掉泪，“我……我什么都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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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着急，你不愿意去警局也没什么。”陈争看看屋里，“你家里没人，我这么去也不方便，要不你跟我楼，在开放的地方，你应该更有安全一。”

    半晌，见她似乎平静了来，陈争也蹲，“你说曾燕害死过人，这人是不是叫尹竞？”

    陈争顺着柯书儿的话说，“复仇？”

    “他”是尹竞吗？

    柯书儿冷笑，“那我来告诉你，冯枫为什么会失踪！”

    “对！”柯书儿沉地笑起来，“他哪是什么失踪！难怪你们找不到他，我也联系不到他，他早就从危昭县跑回来了，不声不响杀死那个替代品，然后畏罪潜逃！”

    而且她透了一个异常关键的信息，“他”。

    难她说的这个人本不是尹竞？当年的事还有其他受害者？

    “我们早就不联系了，所以本不知她换人不换人，有人给他报仇，杀了以前的曾燕，换成现在的‘曾燕’！没人知，但冯枫知了！我早就知这俩有问题，都不承认，都骗我！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。”柯书儿越想越急，“等一，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。”

    “曾燕为什么会换人，你们不知，我知！因为她害了人，她遭了报应！她早就死了！”

    柯书儿摇，脸上挂着不加掩饰的厌恶，“上次你们说过，现在的‘曾燕’不是以前的曾燕，她为什么会换人？”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这对我们来说，也是一个很棘手的谜。”

    柯书儿却跟怔了似的，充耳不闻，“好一对夫妇啊！骗了我那么多年，冯枫到现在还在骗我！他那么曾燕，你说他知曾燕早就被杀了，他会怎样？嗯？他会怎样？”

    “是他？”柯书儿皱着眉，“你在说什么？他不是

    柯书儿望着陈争，慌张中似乎多了一丝信任，但陈争很清楚这并不是真正的信任，她只是有了更恐惧的事，所以不得不倒向警察一方。

    柯书儿缓缓蹲，抱着膝盖哭起来，嘴里念叨着听不真切的话。陈争只能给她时间，让她发绪。不断有人路过，都好奇地投来一瞥，柯书儿置若罔闻。

    柯书儿父母住的小区很不错，里面清静，外面繁华，绕着小区走了一段路之后，柯书儿仿佛缓过来那一劲，问冯枫是怎么失踪的。陈争客观说了调查经过，没有带上警方的分析。柯书儿的呼逐渐变得急促，陈争停来，问：“你觉得不舒服？”

    她话里的代词太多，陈争问：“‘他’是谁？谁给‘他’报仇？”

我们怀疑和‘曾燕’案有关，你、卫优太和他们关系特殊，为了避免你们也遭遇危险，我们会时刻留意你们的行踪，这还请理解。”

    陈争沉默地听着，没有打断，只是脸逐渐沉了来。

    “你不记得他了？”陈争一时也迟疑起来，卫优太对尹竞的反应很平淡，可以理解为他早就排练过如何在应对警方的问询。而柯书儿主动提到曾燕害死过人，却问尹竞是谁。她的神在此时的形太自然了，几乎找不到伪装的痕迹。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他是你们那一年的年级第一，想起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柯书儿看似疯癫，但她和冯、曾等人认识十多年，对他们的理解不是警方调查几天就能比拟，她说的话可能没有逻辑，可能无厘，但陈争无法在短时间去否认。

    闻言，柯书儿却木然地看着陈争，“这是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