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争诧异地一顿，“兴奋？”他很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夸张的表，那么很显然，是鸣寒在夸大其词。

    “我们要找的人自己去北页分局报到了。”陈争说：“柯书儿昨晚不知又受了什么刺激，说要待当年害死人的事。”

    北页分局门，孔兵叼着烟，来回走动。陈争的车一开来，他立即上前，“柯书儿说她要等你到了才开。”

    鸣寒从车里探，“居然没有我？我才是第一个去见她的人呢。”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行了别废话，停好车上楼！”

    问询室里，女警正陪着柯书儿。她一宿未睡，没有化妆，整个人憔悴得脱了相，手里捧着一杯温的咖啡，的抖动让咖啡不停晃动。

    女警安抚她：“没事的，你现在很安全，这里没有坏人，更没有鬼。陈主任很快就来了。”

    柯书儿近似疯癫地摇着，嘴里嘟嘟囔囔。女警叹了气，焦急地到门守着。

    陈争一到，柯书儿立即抬起，发一声急而的气声，“陈，陈警官。”

    陈争微皱着眉，稍显严肃，也更加可靠。他拉开椅坐，直视柯书儿的双，声音温和，“别怕，你觉得有人要害你？”

    柯书儿充血的睛一变得更红，那是疯狂翻涌的泪意，她仰起，将泪忍了回去，“他们以前，以前害死过一个人，我，我看到了，我是知者，所以他也找到我了，他恨我没有救他的命！”

    鸣寒也赶到了问询室，柯书儿一惊一乍，险些从座位上弹起来。鸣寒指了指自己的脸，“柯女士，我们在你店里见过，你还夸我夹娃娃技术好，这么快就忘了？”

    柯书儿摇，鸣寒关上门，靠在墙上。

    “‘他’是谁？”陈争说：“是上次你提到的那个人吗？”

    柯书儿缓慢地。

    陈争略微前倾，“‘他’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沉默着的时间似乎被拉，空气压缩成一团。在静止中，陈争仿佛已经听到了那个名字。

    “郝……乐……”柯书儿哽咽：“他，他叫郝乐。”

    鸣寒微微抬起，在灯的影里，神逐渐变得静而冷。果然是那个退学的学生。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郝乐？这是谁？你们的同学吗？”

    柯书儿使劲摇，“不是，他早就退学了！”

    “慢慢说。”陈争：“那他和你们是什么关系。”

    陈争的语气带着年者的从容和宽容，柯书儿慢慢停颤抖，说起当年的纠葛。

    郝乐比她、冯枫大一届，据说很受一位数学老师青睐，但存在非常低，他们在初中基本没有听过他的名字。而当他们上了中，郝乐已经退学了，原因似乎是家里的人死绝了，又欠一债，只能四打工还钱。

    冯枫那时已经是二中、周边学校鼎鼎有名的人，纠集了一帮小弟。他不知怎么盯上了和他们完全不是一路人的郝乐，把郝乐也纳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