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卫母绪稍稍平复，忍不住为儿辩解，“他真的不坏，只是那个年纪的孩，都有一些表现吧，喜和厉害的孩一起玩。我们以前生意还没有起来时，他也跟着我们忙，那时他还在上小学呢，就会剖鱼了。”

    说起卫优太小时候，卫母中有光，她再嫁后，和外籍丈夫一起产品生意，起步总是困难的，他们在惠嘉巷的菜市场租一个摊位，起早贪黑，浑总是沾满鱼腥臭。卫优太本可以在家里待着，但非要分担负担，一放假就待在摊上。

    “他是吃过苦的孩，上中后他确实走过弯路，但也很快改正了不是吗？我不知十年前发生了什么，但我的孩肯定是无辜的。”

    鸣寒听到一半时，忽然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地——惠嘉巷。

    郝乐以前的家就在惠嘉巷附近，而冯枫当年寄住的亲戚家，正是在惠嘉巷。

    分行动之前，鸣寒和陈争再次梳理过线索，陈争对卫优太的怀疑集中在他过分熟悉冯枫和郝乐的往事，他想要给细节，从而让警方相信。然而这些细节似乎不是他应该知的。心思缜密如陈争，反而发现了破绽。

    鸣寒打断卫母的絮叨，“你们以前在惠嘉巷生意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？什么时候结束？”

    卫母看看卫父，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还是卫父记得更清楚，“快二十年了吧，后来我们生意大了，那个菜市场承载不了，我们就搬了，应该是……优太上初中之后搬的。”

    鸣寒默默算着时间，卫家接近二十年前在惠嘉巷生意，到卫优太上初中，那时郝乐也居住在惠嘉巷。郝乐的父亲在工地打工，郝乐从小就有零工补贴家用的习惯，而菜市场又是时刻需要人手的地方。

    郝乐有没有可能在菜市场帮过忙？如果有，他认识卫优太的时间就会提前，甚至比他在某一年暑假认识冯枫更早——如果他真的认识冯枫。

    鸣寒从手机中找郝乐的照片，这唯一的一张是从二中的学生档案上翻拍的。

    “这个男生，你们有印象吗？”

    卫母看了看，又递给卫父，“我好像有熟，但想不起来。”

    卫父也看了会儿，问：“可以告诉我们他的名字吗？”

    鸣寒说：“他叫郝乐，你们在惠嘉巷生意时，他家就在附近。他家条件比较困难，所以他很小就来打工。我猜，他可能在菜市场找过工作。”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卫父发一声叹，“我想起来了，他是小乐！”说着，他转向卫母，“你还记不记得？小乐在我们斜对面的摊帮忙，他成绩很好，优太有作业不会写，老去找小乐提问。”

    鸣寒眉间不经意地皱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