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去十分疲惫，连停来逛逛的时间都没有。

    到了暑假，吴怜珊执意帮忙看摊，吴婆婆嘴上说着快回家学习，其实很兴懂事的孙女能陪着自己。那段时间，吴怜珊总是在摊上看书写作业，她成绩不错，每次考试都是班上第一名——虽然就读的学校不怎样，成绩放在全市只是中等，但吴婆婆仍然觉得很骄傲。

    有一天，总是目不斜视经过所有摊位的小何不知为什么，突然来到了吴婆婆的摊前。但她看的不是琳琅满目的手工品，而是吴怜珊。吴怜珊正在理题，抬与她对视，笑着问：“，你要买东西吗？这个挂件你喜吗？是我编的。”

    小何只瞥了一挂饰，目光落在吴怜珊的本上，然后拿起，看了看封面，“这是考模拟题，但你还没上中。”

    吴怜珊说：“是的，我想早准备。”

    小何说：“哦？你想考哪所大学？”

    吴怜珊微微脸红，“我想考去洛城，咱们省最好的大学都在洛城。”

    那是当年还是个小女孩的吴怜珊真诚又朴素的愿望，她大方地告诉陌生人，想要用知识和努力让自己和过上不错的生活。

    小何居临地看着她，片刻后将本丢在摊位上，发一连串笑声。

    吴怜珊愣住了，“？”

    小何涂得鲜红的嘴张张合合，说着凉薄甚至毒辣的话语，“你一个小姑娘，考得再好有什么用？最后还不是要来给别人打工。还凭考试改变命运？给你一句忠告，趁早放弃，还不如像你一样学门手艺摆摊呢！”

    第34章 谜山（34）

    “你这人怎么说话的？”吴婆婆刚从家中带新的编织品来，就听到这番话，赶将吴怜珊挡在后。吴怜珊那时还是个初中生，显然是被吓着了，抓着她的衣服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小何见大人来了，收起教训小女孩的神气，什么话也没再说，快步离开。吴婆婆回抱住吴怜珊，张地问：“她还对你什么了？”吴怜珊木然地摇，过了一会儿好似终于回过神来，中盈满泪，“，成绩好真的没用吗？读大学真的没用吗？”

    “听她瞎说！”吴婆婆又急又气，“她肯定自己没咋读过书，看到我们珊珊这么优秀，嫉妒！这人我们不理她！珊珊，不气了啊！”

    吴怜珊掉泪，说有累了，想回去休息。吴婆婆请邻摊的人帮忙看一会儿，送吴怜珊回家。

    那之后，虽然吴怜珊没有再提过在摊上受的气，但吴婆婆察觉到了她的消沉。她还是会帮吴婆婆看摊，有人来买东西，也会微笑着介绍，但她再也没有带过作业到摊上来写，没有客人的时候就静静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，不知在想什么。也是在这时，她提想学编织。吴婆婆知她是受了小何那句话的影响，不愿意教她，告诉她学习才是第一位的。她便自己跟着其他人学，一问，她就说作业早就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