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争低看了看刘温然的照片，猜测那就是曹温玫，她的五官和刘温然很像。

    陈争沉默。

    那一桌只有她一个女人，一个“地中海”盯着她，语气十分猥琐，“曹妹妹，你早就该来陪我们了。”

    女人顿扫兴，摆摆手，指着前面的转角，“从那儿走，左转，第三家麻将馆。”

  天还没黑，但沉得厉害，很多房屋里已经亮起了灯，但灯光无法驱散弥漫在整条街上的堕落、糜烂，就像是墙角经年累月的霉斑。

    陈争没停步，现在更重要的事是找到曹温玫，但在这之后，他会和这女人再接接。敖颜的话揭开了一个堪称丑恶的帷幕，刘温然将自己卖给老。而敖颜也只是个中生，她不肯说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，但最有可能的就是这片街区。这些在发廊工作的女人，也许知些什么。

    陈争假装听不懂，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在校方提供的学生信息登记表上，刘温然的家成员一栏里只有母亲曹温玫，职业是自由职业。刘温然刚失踪时，校方还能打通她的电话，后来她说自己很忙，脆不接了，全然不顾女儿安危。

    陈争谢后又：“你贵姓？”

    兴文街外围的平房不少都改造成了门面，有快递站、诊所、便利店、菜市场、店……乍看是个完整的社区。再往里走，两类店变得尤其多，比例远超正常，一类是麻将馆，一类是发廊。每一间发廊都亮着暧昧的光，女人站在门，对经过的男人投去粘稠的视线。

    陈争还没转，就闻到郁得令人皱眉的劣质香味。他看向女人，目光很平静。女人披着一件至小的驼大衣，里面是一件暗红的旗袍，脚上踩着一双棉拖鞋，材保持得很好，但衣服和脸就没怎么受到岁月的厚待了。大衣和旗袍磨损得都很严重，脸上的妆遮不住松弛的肤和皱纹。她已经不年轻了，廉价化妆品将她的老态反衬得更加明显，但她仍选择将自己装成年轻时的样。

    陈争说了声“打搅”，向转角走去。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你认识曹温玫吗？”

    转过拐角，麻将声震天响，平房的大门还挂着上世纪行的珠帘，一个男人大概是输得太惨，骂骂咧咧掀起珠帘就走。陈争往里看了看，注意到一个穿衣风格和刚才的女人有像，着大波浪的女人，她正笑着坐上空位，手上夹着还没完的烟，声招呼其他人，“没事没事，继续玩，他走了这不是还有我吗？我陪你们玩！”

    陈争笑了笑，“她女儿在学校了事，我联系不上她。”

    女人上打量陈争，那视线火辣辣的，似乎是觉得陈争对自己有意思，她很快再次笑起来，“你是学校的老师吧？我就知你们这人，面上一个个都是英，背地里什么都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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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争知她们都是嘛的，警方每年都会有一个时间扫黄，但在其他时候，她们会大方地站在任何人面前。

    女人一听就不乐意的神，文过的眉耸起，“唷，原来是熟客啊？是谁啊？”

    女人看着他的背影，“哼。”

    曹温玫不耐：“都说了她就是去玩玩，什么事不事的，还把警察都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陈争经过一家发廊，正要往临近的麻将馆去，站在发廊前的女人忽然满面堆笑地走过来，“小哥，以前怎么没见过你？第一次来啊？”

    女人不耐烦赶人，“关你事……”

    6多，打麻将的人陆续离开，回家吃晚饭，曹温然将客人送门，这才看到门的陈争。陈争的打扮和气质一看就不是会来兴文街的人，曹温玫打量一番，回跟老板说：“汪，我回去了啊。”

    女人哼笑，转朝后的粉红牌扬了扬，“想找我啊？来就行。”

    女人看陈争的神立变得古怪，像是不相信他这样的人会看上曹温玫，“你找她什么啊？”

    “你知你女儿事了吗？”陈争说：“十中联系过你，但你都不肯去学校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随便玩玩那么简单。”见曹温玫很不合，陈争索开门见山，“前几天发生过一起爆炸，

    “你好。”陈争说：“我来找人。”

    有人经过，对女人：“你们颜回来了没啊？”

    陈争没立即去，但也没走，买了瓶，在麻将馆门烟。不断有污言秽语从后传来，这里的人似乎很喜拿三路的东西来玩笑，说来说去都不离那些话。曹温然显然是主角，男人们开她的玩笑，多脏她都接得住，再辛辣地回以颜，一桌人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陈争直接示证件，她怔住了，目光避开，“警察啊……”

    她没有和陈争搭腔，往麻将馆右边走去。陈争跟上，一路上曹温玫和中年男女打招呼，很熟络的样。到了一栋筒楼前，曹温玫终于转过，脸上挂着笑容，但那笑容似乎很疲惫，“你找我有事吗？”

    女人睁大双，“你不是来那个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