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好歹是个女生，鸣寒并不想去封闭狭窄的地方，带着肖岭来到运动场，坐在几乎没人的看台上。

    “刚才那个男生，你确定毫无印象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！”肖岭否认得很决，“我以前完全没有见过他！我以为他是其他班上的，找我，找我……”

    找你表白。鸣寒倒是想得到这一层，但并没有说来。肖岭也没明说，“但他把门关起来，一来就问我奇怪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鸣寒说：“什么问题？”

    肖岭这次沉默了很久，抓着校的手十分用力。

    鸣寒适时：“他是不是跟你说十中的失踪案，还有玩偶什么的？”

    肖岭发一声尖锐细的呼，瞳孔轻轻震颤，“我本不明白这为什么和我有关系！”

    鸣寒说：“你也有那玩偶？”

    肖岭反问：“那真的是诅咒玩偶吗？有那玩偶，就，就会死？”

    鸣寒说：“他是这么跟你说的？”

    肖岭似乎陷了混，“他只是说十中那个女孩没了，问我玩偶是从哪里来的，我，我……当时都傻了，本回答不上。诅咒，诅咒是别人说的，昨天就有人说这是诅咒了。”

    鸣寒想，八卦在学生中的传播速度果然超乎想象，昨天警方的调查还没有彻底铺开，诅咒这说法就在其他学校传开了。

    鸣寒说：“你确实有玩偶是吗？给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肖岭稍稍平复，小心地把纸袋递给鸣寒。鸣寒接过，只见里面是个用黑塑料袋缠起来的团。“你拿着它楼，是想扔掉？”

    “我想，但是我不敢，我害怕。”肖岭都快哭了，“昨天听说诅咒的事，我室友就提过我这个玩偶，但当时没人知诅咒玩偶什么样，我也没。今天那个人说，说失踪的人的玩偶和我的一样。”

    鸣寒一边解开黑塑料袋一边说：“他怎么知一样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！”肖岭说：“所以我说他莫名其妙，他本什么都没说清楚，他就是来恐吓我的！”

    塑料袋已经解开了，鸣寒将玩偶拿在手上仔细端详。没错，五官和在黄飞家中发现的那个一致，也是在颜、发等细节上有差异。

    “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东西？”鸣寒问了和吕鸥一样的问题。

    自从鸣寒拿玩偶，肖岭就不愿意往他这边看了，似乎是觉得晦气。

    鸣寒说：“你不用怕，我理解你被刚才那男生吓到了，但我是警察，侦查这件事，也是为了保护你。”

    肖岭吞吞吐吐：“是，是我爷爷送给我的。”

    鸣寒有些意外，“你爷爷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我爷爷很，很疼我。”肖岭说，爷爷退休前是电厂的老工人，年纪虽然大了，但接收新事很快，喜年轻人喜的东西。上学期她考得不大理想，心低落，这学期开学后不久，爷爷就送了她一对玩偶，说是什么保佑学运的玩偶。

    她自己不大玩盲盒，也不知是什么品牌，虽然觉得玩偶有丑，但毕竟是爷爷送的，爷爷总不会害她，于是一直把玩偶放在宿舍。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玩偶真的起作用了，期中考试她考得不错。她有个念小学时就认识的朋友，在十中读二，成绩起起伏伏，上次见面时，她便把其中一个玩偶送给了朋友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肖岭捂住脸，“我不是故意害她，我当时本不知什么诅咒不诅咒的！”

    鸣寒在心中一盘算，吕鸥会找到压不认识的肖岭，应该就是今天发现肖岭的那个同学有奇怪的玩偶，从而打听到肖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