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钱，但还是因为没能帮到尹叔而懊恼。”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你后悔吗？”

    郑天没反应过来，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给袁章丰当义，没能阻止他的疯狂项目，也没能和他一起国避风。”说到这里，陈争忽然顿了，笑：“你好像一直被袁章丰推着走，看似劝过他，但没有一件事，是真正劝来了的。”

    郑天讶然片刻，肩膀一松，“陈警官，你这是在挑拨离间吗？你说得没错，我最近一直很挣扎，虽然老爷拒绝国，我还是想让他回b国躲一躲，没能劝他，是我这个当义的失职。但我永远不会恨他，是他将当年一无所有的我拉起来，没有他，我爷爷的骨灰可能都无法安葬。”

    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陈争：“你们挑选男人女人的依据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郑天说，都是像曹温玫、罗安心那样年轻时很有姿，到了中年也比较会打扮自己的人，而且豁得去，家里需要钱，这人更容易控制，只要给钱，什么都好说。而因为服务的是老人，基本不会有年轻人愿意。“你看，对老年人的歧视无不在。”

    审讯告一段落，针对郑天和袁章丰的证词，北页分局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去实。孔兵被他们的想法震撼到，接连了几烟还没缓和过来。陈争用手驱散烟尘，陪他坐了会儿，“去休息一，你知他们都是在胡说八就好。”

    孔兵说：“我烦的就是，郑天有些话，差说到我心坎里。”

    陈争微怔，在烟雾中看向孔兵。孔兵将发抓成了刺猬的造型，“他说他爷爷走的时候，我就想到了我爷爷。我比他还不如，我当时都没能回去多陪陪他老人家！”

    陈争还记得鸣寒提到过孔兵的家，他父亲年累月在工地上打工，经济条件很差，家里不能有人生病，治不起。他的况确实和郑天差不多，但比郑天好在，他的父母没有成为瘾君。

    孔兵沉浸在消极绪里，断断续续地说着爷爷临终前的事，忘了坐在边的人是陈争。

    “我那时刚成为警察，很想一番成就来，有任何任务我都上，不是给我的，我也尽力去争取。我本没有自己的时间，家也不怎么回。节都只回去了两天，那时爷爷就很虚弱了。但爷爷看到我穿着警服，很兴，说我们孔家的孩，就该去当警察，惩恶扬善。”

    “我当时年轻，对老年人的病痛无法同受，随便安了爷爷两句，说什么好好养，会好起来的。但次我再回去，就是见爷爷最后一面了，爷爷在医院，病得和我记忆里的完全不同了。”

    “葬礼时我妈给我说了很多爷爷重病时的事，我忽然意识到，人老了，真的就是一件遭罪的事。有人年轻时享受了荣华富贵，老了受苦受难，那还想得通，但我爷爷一辈辛劳，没有享过一天福，最后还要受更大的罪。为什么就不能让老人过好日呢？”

    陈争伸手，悬在孔兵肩膀上方，不确定要不要拍去。孔兵肩背轻轻颤抖，眶微红，他想到了小时候被爷爷背在背上的日，那是个善良、老实的老人。

    陈争叹了气，轻轻拍着孔兵的肩，“我们确实还有很多事要对老人。”

    但不该是袁章丰那样的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