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，“许兴豪现了，抓了一个学生，女生！”

    陈争问：“人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烨平二街，我看到他了。”鸣寒此时和陈争只隔着一条巷，几天前许兴豪正是从这条巷消失，现在又在这里将刀架在一个女生脖上，一路拖着她往南边退去。

    周围的人群溃散，狙击手还没有就位，警察也不敢在这时轻举妄动。鸣寒冰冷的视线向许兴豪，他穿着一棕黄的连帽运动服，仿佛要化在黑夜与路灯汇的彩中。他双睁得大，手上的刀不时在女生前挥过，吓得女生嘶哑喊叫。他此时的行为很不符合常理，是他主动来到警察面前，现在又为什么这样的行为？

    几乎是一瞬间，烨平街上已经看不到其他人，许兴豪后是一座天桥，刀已经在女生脖上划伤痕，他后退着爬上天桥，似乎想逃到对街。这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，因为鸣寒已经在对街布置了警力，只要他爬上天桥，就不可能来。

    人们在远焦急地看着他，天桥的路也已经被封锁，鸣寒拿起枪，在光学瞄准中看着许兴豪。他的角度不好，如果开枪，很可能会伤到女生，虽然可以打许兴豪的膝关节，但这会一步激怒许兴豪。

    拉近的视野中，许兴豪双目充血，嘴里咕隆着听不清的话，他嗑了药，他为什么在这时嗑药？

    狙击手终于找到了最佳位置，请示是否击毙。许兴豪这人不能死，他掌握着太多的秘密。可就在鸣寒犹豫的这一瞬，许兴豪忽然将女生狠狠推开，从天桥的围栏上一跃而，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。

    一声闷响，就像发生了通事故那样。着地的侧脸在地面上挤压，暗红的缓缓覆盖浅灰的柏油路。

    救护车呼啸驶过，但许兴豪在送医过程中就停止了呼。他的睛始终瞪着，像是包着不甘心和痛苦。

    北页分局法医鉴定中心，走廊上亮如白昼，陈争的外扔在凳上，他靠在墙上，闭着，脑中闪回许兴豪从天桥坠落的一幕。走廊尽的电梯发开门的响动，有人走过来。他没有睁，但听来是鸣寒。咖啡的香气在空气里飘浮，其中一杯送到了他的手上，“结果一时半会儿不来，你回办公室歇歇？”

    陈争低看着咖啡，是的，鸣寒还提着一个袋，显然是给其他队员准备的。陈争一气喝掉大半，皱着眉说：“许兴豪为什么非要在我们底自杀？最后还要推开被劫持的学生？”

    鸣寒说：“他的神状态很不正常，不能用常理来分析。但造成他神崩坏的不止是犯罪的压力，更关键的是药。”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药理分析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还没有。”鸣寒摇，“但我的睛不会欺骗我，他现在一定有大剂量的神药。”

    须臾沉默后，陈争说：“自愿的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