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了，甚至你的家人就死在不远的大海中，你本来在那里有很多朋友，但你的人生被教育改变了，和原来的朋友早就不可能维持友，那样的故乡还有什么引力？”

    陈争笑了声，“你说的好像有理。”

    蒋洛清继续：“嘉徽市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值得怀念的地方，但我确实考虑过回到筑庆市或者留在万青市，不过你刚才也问到我了，我大二时来过竹泉市，当时是旅行，没什么目的，就是想到一些宁静的小城市看看。一来，我就被引了。这里没有万青市那么大的压力，当中学老师的话，薪不错，还能永葆青。所以为什么非要耗费时间力去保研、造呢？”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但你很有天赋，你的老师们为你到可惜。”

    蒋洛清适当的倨傲神，“我当然知我有天赋，如果没有天赋，我也不可能短时间从一个混混变成万理的学生。但我们的社会对年轻人要求太严苛了，人为什么一定要有远大前途呢？有天赋的人就一定不被允许挥霍天赋吗？我又没有伤害他人，我只是想平安快乐地过我自己的人生。如果说我来当中学老师就是浪费天赋，那被其他人浪费的东西还少了吗？”

    陈争很清楚地意识到，蒋洛清开始诡辩，但现在警方并没有证据来刺穿他的谎言。

    蒋洛清难过地摇了摇，“我实在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怀疑我。第一，我是刘温然的老师，她的成绩虽然一般，但我有任何伤害她的动机吗？陈警官，别忘了，还是我告诉你们警察她家里的况。第二，吕鸥，我听孔队的意思是，吕鸥在失踪之前来过一教学楼，你们居然就认为他是在跟踪我，于是被我灭。这简直太稽了。不是还有那什么玩偶吗？我发誓在你们找到刘温然的玩偶之前，我本没有见过那东西。”

    他已经逐渐拿回这场审问的主动权，陈争却在他慷慨陈词时突然打断了他的节奏，问一个和案件仿佛完全不相的问题：“你这块手表是哪来的？”

    蒋洛清一愣，停滔滔不绝，右手再次覆盖在了左手手腕上。

    “以前见你时，你好像没有这块表。”陈争微笑：“我看它的样式和你的年纪不是很搭。”

    蒋洛清回过神，意识遮盖住手表，“陈警官的观察力真是太了，对，我不是经常它，它是我叔叔转送给我的。”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转送？”

    蒋洛清说：“叔叔说，他离乡背井时，也是个穷小，我爸将这块表送给他，祝他前途似锦。他已经在异国他乡拼搏个人样，这块表就应该归原主。它既是我叔叔的祝福，也是我爸的遗。”

    陈争，“原来如此。”

    蒋洛清稍稍活动，“陈警官，你看，这问也问得差不多了，我的手机也给你们查了，听说你们还去过我家，那能不能把我放了啊？学校教学任务还是的，被你们警察带走，我的个人声誉也受到了影响，我想尽快和学生们解释。”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抱歉，照规定，你还得在这里待上一阵，学校那边，我们会给一个说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