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车的地方是监控死角，它神不知鬼不觉停在兔属街，要不是警方已经查到兔属街来了，恐怕一直这么停去，也不会有人察觉到异常。

    妇人说：“是啊，他不像是过来玩，来玩的都是成群结队，打扮得也很洋气，他一个人，应该是住在这边吧？我们这一片老房，也不是家家都生意，你别看这边民宿啥的贵，但正经住人的房都便宜，没人想住在这么闹哄哄的地方吧，那租金肯定就得降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必过来，特警在这边。”陈争冷静：“你尽快找到车主李常明，如果队里还调得来人手，多给我派排查的人来。”

    “继续跟。”陈争说：“现在兔属街全是特警，这些人就算想来什么，也不敢。”

    同样拿照片的还有排查队员，整个兔属街忽然在白天闹起来，很多人对着照片摇，也有人说觉得熟，应该是见过。

    陈争又问：“那你们见过车主吗？是谁在开这辆车？”

    嘉南街和兔属街在两个方向，鸣寒一踩油门追上去，车上的人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跟踪，一甩尾，趁着红灯的工夫，冲右边的巷。鸣寒追过去时，车已经歪七扭八停，一个影消失在转角。鸣寒毫不犹豫飞奔上前，看见那影一栋老房。

    妇人看看其他人，大家却都答不上来，“好像每次都是只看到车，没有看到人。我们这边糟糟的，晚上人又多，哪里记得住？”

    “咱们这儿什么事了哇？”火锅店是整条街上最早营业的，打杂的妇人围裙都没来得及摘，就来到店门张望。

    除了火锅店的妇人，另有三人说见过蒋洛清。陈争看向密集的楼房，飞快盘算，蒋洛清的据在哪里。

    陈争又拿蒋洛清的照片，“你们见过他没有？”

    陈争扫视周遭，“有人盯着我，他们知警方查到兔属街了。”

    这边通话还没结束，鸣寒的电话也打来了，陈争说：“我接一鸣寒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华泉小区，这边警力比较多，有个人似乎想要从中打探到什么消息。”鸣寒这只“黄雀”没有和刑警们待在一块儿，路人打扮，远观着街上的每一个行人，“刚才他好像接到了什么信息，溜了。”

    孔兵已经从技侦那边得到消息，“这还睡什么睡？把人抓了老睡个够！”

    陈争的手机又响了，这次是鸣寒，“哥，你在兔属街发现可疑车辆了？”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回来？”

    妇人说：“那车有啥问题？它经常停在这，一停好几天的。”

    鸣寒说：“我跟着他的车，你小心。”

    火锅店的妇人说：“我见过他几次，我们店开得早关得晚，他几次都是凌晨时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他转向了。”鸣寒说：“我看他本来像是想往兔属街开，现在拐到嘉南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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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房没有电梯，只有六层，楼梯非常狭窄。鸣寒拿枪，安静地站在楼，默默计算着时间，直到听见一声非常轻微的关门声，才快步上楼。一层有两，而那人大概率躲在五楼。鸣寒靠在连接四楼和五楼的墙上，看见右边那一有布门

    陈争指着可疑车辆，“你们以前有没见过那辆车？”

    此时，一组特警已经赶到兔属街，人们察觉到逐渐张的气氛，纷纷来到街上看是怎么回事。陈争打给孔兵，“你这觉是睡不成了。”

    有明确的目标，技侦查起来也容易，很快给陈争回话——该车在29号晚上950分被拍到，车主名叫李常明，车辆离开烨平街后就消失了，暂时没有任何监控拍到它。

看监控的次数多，一些现过的人、车就暂时储存在记忆中，他依稀记得看到过一辆一模一样的车。

    陈争并不意外鸣寒知得这么快，“你那边呢？”

    “李常明早就国了！”孔兵在电话里说：“这是个研究经济的学者，已经联系到本人，他完全不知车的事，还说他都三年没有回来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