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可退，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两人的差距在如此近的距离里被放大，鸣寒垂着，“什么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接近我？”陈争说：“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间来接近我？”

    几秒钟的沉默后，鸣寒说：“那个天之后，我一直在追逐你的脚步。”

    陈争轻轻皱眉，“追逐……我？”

    鸣寒的语气轻松起来，“你知人大了有什么好吗？”

    他在转移话题，陈争心想。鸣寒自问自答，“好就是随手的一件不起的小事，可以给小少年留多年都抹不去的印记。这是大人独有的权利。”

    陈争疑惑：“我给你留什么印记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看，你都想不起来。”鸣寒摇摇，“你连我的名字都记不得。”

    陈争争辩：“你以前不叫这个名字。”

    鸣寒微笑，“原来你对我还是有印象。时间不早了，哥，晚安。”

    “喝了茶还想睡觉？”陈争在后面喊：“你给吕鸥说以前的事，是料到他会告诉我？”

    鸣寒转，委屈的神，“吕鸥当时神消沉，萎靡不振，我才以亲经历鼓励他，当校园侦探没什么不好。”

    陈争安静地和鸣寒对视了会儿，忽然看到鸣寒右手拇指正在指侧边抠动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陈争问。

    鸣寒刚才那个动作几乎是无意识的，陈争问了，他才抬起手，“了个倒刺。哥，有指甲刀吗？”

    陈争走过去看了看，也不知是不是鸣寒个太大了，连手上的倒刺都很生猛，这要不立即剪掉，如果不小心撕去了，痛得钻心都是小事，万一染了就麻烦了。

    陈争连忙找指甲刀，但他离开这儿太久，指甲刀又只有那么小一把，实在记不得丢在哪里了。一回，鸣寒正在撕倒刺。这玩意儿就是这样，你要没意识到它在手上，就无所谓，你要是意识到了，它的存在就特别，不来怎么都不舒服。

    陈争立即阻止，“别撕，会撕烂！”

    鸣寒有无助，“但是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陈争拿过鸣寒的手，试着往前，但还没用力，鸣寒忽然叫了一声，他吓一，“痛？”

    鸣寒摇，“我小时候过，把连着的也掉了，有影。”

    陈争皱了皱眉，他也是第一次给人倒刺，怎么都不得劲。而有时候就是特别寸，不仅指甲刀找不到，净的剪刀也找不到，就鞋柜里有一把拆快递的剪刀。他越那倒刺，鸣寒手上的肤越是红，他索低上嘴，直接把倒刺咬了来。

    鸣寒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陈争吐掉倒刺，又看了看，“好了，去洗手。”

    鸣寒跟截木似的，同手同脚，“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