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心，空气中飘浮着重的血腥味。而在休息室，血则是直接溅到了墙上、床上，红得更加艳丽，简直像恐怖片拍摄现场。

    陈争意识找摄像，程蹴却叹了气，“别找了，六楼的监控系统还没投使用。”

    陈争不解，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现在正式开业的只是五楼的大众消费区，六楼的贵宾区、私人区据说要等到年底才以会员制的形式开放。”程蹴说：“现在就等于是罗应自个儿的地盘，他想邀请谁就邀请谁，装监控不就影响他‘办事’了吗？”

    没有监控，顿时将侦查难度提升了数个等级。陈争想了想，又问：“那痕迹之类的呢？”

    程蹴说：“还在甄别，六楼虽然不开放，但洗脚城的员工、商场的员工都能上来，而且分区域还在施工，人员比较杂。”

    陈争留意到洗脚城这一路，看到的都是警察和普通员工，“罗应家里的人呢？”

    程蹴说，“你还别说，连他那个老妈都不关心他的死活。”

    陈争找到手机上的新闻图片，指着坐在椅上的老太说：“是她？”

    程蹴看了，“啊，今天我们过来时，她也在，听说罗应遇害，她一反应都没。”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会不会是受惊过度？”

    “觉不像，不过我们已经把她送去医院了。她，还有罗家上上，应集团上上，这都还得一层层去查。”程蹴见鸣寒半天没动静，喊了声，“鸟，看什么没？和你们要查的有没关系？”

    鸣寒从休息室来，“我们跟这个案，等再去市局看看尸，有没问题？”

    陈争意识看了程蹴一。鸣寒背后是省厅机动小组，虽然有不少特殊权限，但级别并不比南山市局，而且地方警队和上面来的爆发矛盾是常事，南山市局愿不愿意让他们手，还是个未知数。

    程蹴的神也认真起来，走到鸣寒面前，“你得让我有个数，不然我也不好跟我家老板代。”

    鸣寒：“实话跟你说，机动小组这次就派了我过来，陈队那是老唐特批的，我自己行动都没底，给你什么数。”

    程蹴皱起眉。

    鸣寒接着说：“但我们追踪的人昨天就是在山文中心消失，罗应的案现在看上去不简单，有的线索要是不了解，本浮现不来。”

    程蹴沉默，拧着眉想了会儿，“成，你们跟，有什么我担着。我只有一个条件，如果你们手上有任何和我这个案有关的线索，不要隐瞒。”

    鸣寒说：“那是当然，谁敢惹你这个‘地蛇’。”

    命案发生在凌晨，即便现场画面已经在网上疯传，但只有等到大多数人醒来，影响才会野火一般扩散。此时在a馆楼，闻讯而来的人越来越多，其中一分是罗应的中老年粉丝，她们拦着警察和商场员工，急切地询问，“罗总真的事了吗？怎么会这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