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展说：“加上这只蚂蚁，恐怕就不止是有理了。”

    但一通查来，死的这两个人似乎真的和他没有关系，也没人知他们到底是谁。

    确认被害人份了不少时间，警方起初还曾怀疑过文厂老板自导自演。他和员工、合作方均有过矛盾，经常克扣员工工资，瞒着授权的合作方私自生产销售，昧多来的这笔收，等于主动生产盗版，被发现了就撒泼耍混。有的员工几个月都不来工资，愤而离开，他倒好，乐呵呵地招来新的员工。

    吴展将在乒乓球棚旁边拍的图案放在蝉的图案旁边，叹了气，“老郑说我是神压力太大了，才会有这联想，但我还是放不，后来还找专家来鉴定过，说是作画风格有区别，蝉显然比蜻蜓的画法更成熟。”

    经过dna比对，警方确认，死者之一就是报警者失踪的弟弟钟力山。再一调查，工地还有一位名叫孔翔的工人也不见了，联系其亲戚，确认了第二名死者的份。

    第85章 虫翳（11）

    得知自己承包的项目事，工非常慌张，接连说自己不知他们为什么死，自己从来不拖欠工资云云。警方查来，钟力山和孔翔遇害似乎和工地确实没有太大的关系。

    两人是同乡，平时关系要好，经常一起喝酒打牌。钟力山家里比较复杂，人多，女之间经常为了钱的事闹得不愉快。孔翔则是家中唯一的孩，早年和母亲相依为命，一直留在大河县，没有来工作，也没有讨老婆。后来母亲去世了，他才来打工，遇到了钟力山，互相照顾。

    半个月后，派所接到一位姓钟的中年人报警，说自己弟弟来南山市打工，以前每个月都会往家里打钱，这个月没有动静，联系不上人，去工地一打听，才知弟弟早就不了。

    工地上的监控显示，10月19号凌晨，收工之后，钟力山和孔翔一同离开，之后他们都没有再现。工人们来来去去都太频繁，自己的温饱都心不过来，谁会去关注别人为什么不见了。

    三年前的10月，“时光巷”文厂老板在清理仓库时闻到一恶臭，循着臭气发现两被丢弃在仓库后院的男尸。尸上盖着大量废弃纸盒、纸张、打包材料，而那个角落平时几乎无人会去，所以直到尸臭弥漫，才被发现。

    如果说蜻蜓像是孩幼稚的笔，那么后面的蝉和蚂蚁，则更写实成熟，是成年人的风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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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薛晨文不是凶手，那他是心甘愿代替谁去死？”一直沉默

    两尸均有捆绑痕迹，死前曾经饮酒，且酒中有安眠药成分。凶手正是用酒和药使他们失去行动力，然后捆缚，完成杀戮。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毕竟时间隔了这么久，一个人的风格有改变，画法有步也不稀奇。”

么豪放，放杯，翻阅案卷，“死者钟力山，三十四岁，孔翔，三十岁，都是南山市大河县人……”

    吴展盯着他，“你认同我的推断？”

    吴展提及的简笔画现在仓库墙面向外面的一侧，墙上有许多涂鸦，那只蝉在其中并不明显，但只有蝉是新画上去的。

    工地和文厂同在南山市的东，法医推断的死亡时间显示，他们很可能是在失踪当天就已经遇害。凶手对岚湾坝一带非常熟悉，知那里缺少监控，白天闹，晚上基本无人，也知文厂的仓库后院一般不会有人去。

    照片上，蚂蚁嚣张地贴在上，而就在前往命案现场的必经之路上。仿佛蚂蚁正从后方探，窥探着现场发生的残忍屠杀。

    陈争摇摇，“吴局，我现在无法给任何答案。但你的想法确实有一定的理。”

    文厂所在的岚湾坝是郊区，附近都是规模相似的作坊、仓库，人混杂，警方赶到时，已经有不少人围上去看闹。尸上没有衣，耳朵血模糊，凶手杀害他们的方式令人胆寒——是用尖锥刺双耳，造成大脑重伤。

    针对被害人的人际关系调查找到了不少可能对他们动手的人，但后续又挨个排除掉了。时至今日，这起案都悬而未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