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儿佝偻的背一直了，“你找何老三？你谁？”

    鸣寒索拿证件，老儿叫了声，连忙指着最矮的那栋房说：“何老三住那里，但家里早就没人了，他亲戚最近也在找他。”

    鸣寒一听，“他什么亲戚？在这里？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一个穿着夹克的中年人就从老人喊叫的方向走了来，“二叔，您叫我？”

    老儿说：“警察来找何老三了，你们好好说说，这次得把人找到了。”

    中年人显然不习惯和警察打，一看鸣寒就缩了缩脖，“诶警察，警察……咋？何老三在外事了？”

    鸣寒问：“你是何树友的？”

    中年人忙自我介绍，他是何树友的堂哥，何树友在家里是老三，他是老二，从小关系就很好，何树友人不见了，他偶尔会回来看看何树友有没有消息。

    说着，两人已经来到何家门，鸣寒问：“能去看看吗？”

    何二哥拿钥匙，“行行，就是里面太久没住人，很脏。”

    鸣寒在院和房里都走了一圈，何二哥叹气，说何树友是个善良踏实的人，宁肯自己吃亏，也绝对不会占别人的便宜，坏就坏在命太，克死了很多人。

    鸣寒不信谁克谁这事，但既然这里的人信，他就得了解是怎么回事。“何树友克死了哪些人？”

    何二哥掰着手指说，何树友生不久，父亲就没了，母亲把他拉扯大，和同乡一个老实的男人重组家，结果连带继父的儿一起车祸走了。何树友取了个老婆，把老婆也克死了，后来很多年，他都是独自带着儿生活。

    亲戚们劝他找一个来伺候他和儿，哪哪家的哑女人瘸女人就不错，他说他不考虑再婚，只希望儿能平平安安大，不要再因为他什么事。

    十几年前，何树友外打工，儿住在各个亲戚家里，何树友也就节回来。后来儿大了，想跟在他边，他便把儿带走了，父俩相依为命，但逢年过节，也还是会回来。两年前，何树友第一次没回乡过年，谁都联系不上他，警察也找不到人。有亲戚猜测，他们要么发了财，不愿意再回这穷乡僻壤，也不想被穷亲戚缠上，要么为了生计偷渡国，赚外汇去了。

    “也就我还放不，总觉得他们爷俩儿会回来，才偶尔来看看。”何二哥发都白了，苦笑着说：“老喽，来不了多少次喽。”

    鸣寒拿“张易楠”的照片，递给何二哥，“你看，认不认得这个人？”

    何二哥端详良久，手轻轻颤了颤，“这不就是我们云超？这么大了？你们找到他了？他现在在哪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