争诧异，“嗯？不想回机动小组了？”

    “那你呢？”鸣寒反问：“你想不想回竹泉市？”

    陈争一时语。

    鸣寒说：“等‘量天尺’的案了结了，亲手抓到韩渠，查清楚真相，你想回竹泉市吗？”

    陈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，但鸣寒突然问及，他脑海里浮现的是许川的声音。

    竹泉市沉湾的那个研究所，他曾经以为那里是个消磨意志的地方，他在那里自我惩罚，亦或是逃避，但现在研究所对于他的意义已经不一样了，像他这样曾经叱咤一线的前刑侦队，像许川那样一腔血的愣青，都能够以研究员的份发挥重要作用，他们就像是……奇兵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。”陈争说完看了看鸣寒，又补充：“不是敷衍你，是确实没想好。”

    鸣寒说：“你要是给我一个确定答复，我反而要觉得你敷衍。这么重要的事，怎么可能几秒钟就想好。不着急，我们有的是时间，完了我陪你慢慢想。”

    陈争放松，“这么善解人意？”

    鸣寒笑：“我对你不是一向如此？”

    吴展正在主持重案队的会议，因为多名重要相关者要么遇害要么失踪，槐李镇小孩案、张木和何树友失踪案暂时难以调查去，而经过这几日，罗应的人际关系已经排查得差不多，没有明显突破。吴展提前与上级商议过了，会上终于将现场附近的昆虫涂鸦提了来。立即引发讨论。

    程蹴问：“那我们要从三年前的民工案开始查吗？时间隔得不算，要查的话还是能够着手，但十几年前的南溪中学案，凶手已经病死，重查起来可能就是抓瞎了。”

    “关于这一，我现在有个想法。”吴展说：“三年前的案和现在洗脚城的案，还是我们来主要负责，南溪中学案我想给两位省厅来的老师，你们觉得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程蹴和鸣寒本来就熟，当然赞成，市局里面有一些不愿意外人手的声音，但一来这是吴展提的，二来案一个接一个，警力有些折腾不过来，权衡之后，也只得接受吴展的提议。

    “那就这么办。”散会前吴展看了看会议室的角落，陈争和鸣寒不知什么时候，已经坐在那里了。

    南溪中学在南山市算是一所比较特殊的中学，其他重中招收的都是成绩好的学生，而南溪中学老校区建在南山市最早的富人区，大量富裕家将孩送过去，时间一，南溪中学就成了重中学中的富人中学。

    陈争中时就读的也是洛城的重中，设施一，所以当初来南溪中学查案时，并没有觉到这学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，如今时过境迁，去过太多普通学校，接过太多底层的学生，再次来到这里，才真正受到它确实很不一样。

    此时正是上午大课间，穿着校服的学生井然有序从教学楼里来，跟着洪亮的音乐在场上跑步。也有不少学生偷偷从队伍中溜来，去堂填肚。

    陈争肩膀忽然被人了，一回，鸣寒正歪看着他，“走啊，哥，怎么站在这儿不动了。”

    陈争起初是在让学生，那从教学楼里涌来的队伍实在是太了，后来索观察起周围的环境，学校里的时间逝得很慢，十几年前的影像渐渐和此时重叠，一些原本已经消退的记忆再次浮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