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寒看了会儿窗外，“平依依和历束星的家人还得去接，娄小果的画给程蹴，找专家来看看，他这个人……暂时先观察，没必要上又找来审问。薛晨文那边……”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我去一趟函省师范大学，洛城可能也得回去。”

    鸣寒发一声不满的“啊”。

    陈争瞥他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鸣寒用鼻音说：“我比较想给你当挂件。”

    陈争笑了声，“挂不动挂不动。”

    回到市局之后，陈争整理了一份初步的调查报告，到重案队和程蹴开小会。南溪中学的案到底已经过去十几年，重案队这边的重仍旧放在罗应案和何云超案上，何云超变成“张易楠”是个必须查明的关键，所以程蹴派人从南山大学的学档案查起，发现“张易楠”是在甘卫县一中参加考。而这甘卫县正是殷小洋的老家。

    警方找到学校，学校的负责人非常害怕，结结地说“张易楠”一直在他们这里读中，程一切正常。他们不认识什么何云超，更不知张木、何树友。

    甘卫县和南山市、槐李镇、烟镇都相隔较远，理说何云超不假不假扮张易楠，都不可能去甘卫县上学。但重案队又查到，甘卫县一中已经退休的一位主任，是殷小洋的亲戚。

    得知警察来查“张易楠”，殷主任吓得从凳上摔了来。起初他不肯承认自己在学籍上了手脚，警方告诉他，“张易楠”已经死了，张木也早就失踪，他终于不敢再隐瞒，承认自己收张木的钱，让远房“外甥”到自己学校就读。

    “都是亲戚，能帮个忙就帮啊，这，这在我们这儿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！小洋都去世那么多年了，张木一个人抚养孩也不容易，我当时只有一不明白，南山市的教学条件比我们这里好多了，他为什么要把楠楠转过来？”殷主任越说越恐慌，“我问过他，他说他有事要忙，今后一段时间不能照顾孩，放在亲戚边，他放心一些。”

    殷主任确定，张木把“张易楠”送来时，“张易楠”正好念三，成绩很好，他暗地里还很庆幸，多年没有来往的亲戚给自己送来个好学生。几个月后，“张易楠”不负众望，考上了南山大学，在学校红榜上挂了整个暑假，他也因此拿到一笔奖金。

    重案队反复让殷主任看何云超的照片，也让其他任课老师看过，他们都说，他就是“张易楠”。殷主任还调，张木陪“张易楠”在学校附近住了一段时间，请他吃饭，到打，最后都安顿好了才离开。之后，他没有再见过张木。拿到录取通知书后，“张易楠”也没有再现。

    “所以是张木主动给何云超换的份，还利用了殷小洋的亲戚。”程蹴眉锁，“何云超也是主动放弃本来的份，上大学后一直扮演着张易楠。他和张木应该是达成了某个契约。”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接近罗应，让他败名裂。”

    早前陈争就得过类似的结论，只是当时还没有这么实的证据。程蹴咕嘟咕嘟喝着茶，说：“那我这边继续追踪，昆虫涂鸦那一串案就拜托你们了。”

    分好任务，陈争即刻启程前往函省师范大学，这所校不在省会，而是和函省警察学院同在桐洲市。再次来到这里，陈争恍惚了一瞬，想起在这里带学生的短暂三个月。

    第96章 虫翳（22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