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星自己也品学兼优，开家会时总是被表扬。她像个鸵鸟一样自我眠——女儿和这学生玩得好没什么问题吧，今后也算是多一条门路。

    没有阻止平依依和历束星友，是罗女士这辈最后悔的事。她的声音渐渐哽咽，说有自己这样自私、懦弱、虚荣的母亲，平依依才会被牵连。

    鸣寒说：“你认为平依依是被牵连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被牵连！我们家从来没有得罪过薛晨文！他没有理由对依依手啊！”罗女士着泪，“都是因为历束星，薛晨文恨的是历束星！刚好依依和历束星形影不离，这才事！”

    鸣寒将一包纸巾递给罗女士，待她绪稍稍平复，才接着问：“南溪中学有个直升政策我不知你了不了解，尖和艺尖是放在一起考，平依依当时的术成绩和文化成绩，直升比较悬。”

    罗女士愣住，“啊，对，是有这么一回事。我和依依她爸为这事伤了不少脑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罗女士，他们知这考制度时，特别着急，平依依的天赋似乎到了，在艺尖竞争还有希望，碰上尖很难突围。有一段时间，他和前夫每晚吃饭时都在抱怨这事，平依依就默默地听着。她可以确定，这事给了平依依很大的心理压力。

    鸣寒又问：“平依依有没有给你们提过某个尖？”

    罗女士想了想，苦笑，“没有，她不肯和我们说话的。但我知她肯定在心里憋着气，要和尖们竞争。她是那特别偏执的孩，也是我和她爸把她成这样。”

    偏执？鸣寒拿娄小果的照片，问得更加直白：“你对这个学生有没有印象？”

    罗女士看了会儿，“我，好像见过他。”

    鸣寒说：“他和平依依同级，是田径队的人，跑得特别快。”

    “啊！”罗女士说：“我想起一件事，有次我实在是不舒服，晚上没有留来加班，提前回家了，关着灯在客厅沙发睡觉。依依回来时在打电话，她不知我在，我听到她说什么‘跑那么快，让他跑死算了’。”

    鸣寒眉梢挑起，“让谁跑死？”

    罗女士说，平依依说完这句话就亮了灯，看见她在沙发上，脸一白了，但嘲讽的笑容还挂在嘴边，一时没有消失。回忆起那一幕，罗女士皱了眉，“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表，我形容不上来，我觉得我本不了解她。”

    平依依垂拿着手机的手，里面有个男声传来：“你就会说，但得想个办法啊，怎么跑，怎么死……喂？喂喂？依依？怎么不说话……”

    平依依在这时中断了通话，“妈，你在啊。”

    受生病的影响，罗女士大脑宕机，想问什么，却组织不好语言，最终只说：“嗯，有不舒服，你刚才跟谁打电话啊？”

    平依依竟是难得地在她面前笑容，仿佛是要掩盖刚才那个古怪的笑容，“束星啊，你见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