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寒慢条斯理地说：“啊，是我。”

    当年遗留的疑，此时终于找到了唯一的答案。

    事的乒乓球场离南溪中学很远，最初历束星和平依依只是失踪，警方的搜查尚未来到废弃工厂附近。薛晨文正是利用这段时间来到乒乓球场，试图清除娄小果作案的痕迹。

    但在这个过程中，他意识到自己并不知薛晨文在哪些地方留了痕迹，而再联系薛晨文绝非明智之举。于是他选择了放火，并将自己的足迹、指纹留在现场，还刻意让附近的摄像拍到了自己。

    警方调查了和历束星、平依依认识的每一位师生，并未查到娄小果被历、平霸凌。现在想来，这正是因为历束星知自己对娄小果的绝非光彩之事，所以想方设法不留证据。娄小果在调查中隐，而薛晨文走了来。

    起初警方并不认为薛晨文和案件有关，他太优秀了，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，都说他全心扑在教学上，很少有老师能像他这样敬业。

    但鸣寒却主动找到警方，待了薛晨文和历束星的矛盾。薛晨文顿时有了重大嫌疑。随后，警方在被烧成空架的乒乓球棚附近调取到监控，薛晨文神张地经过，摆明了是贼心虚。薛晨文否认几次后，承认是自己杀害了历束星和平依依。

    “他们不尊重我，尤其是历束星。我只是批评了他两句，他就威胁要找人来砸了我的饭碗。平依依？这个女生倒是和我没有冤仇，但没办法，他们总是形影不离，我要杀历束星，就必须理掉平依依。”

    审讯室短暂沉默，吴展和陈争看着监视，也默不作声。

    鸣寒忽然开，“薛晨文为什么要保护你？你是学生，历束星和平依依就不是了吗？”

    娄小果放空了好一会儿，耸耸肩膀，“因为我是弱者，他也是，所以他更愿意保护我这个弱者？”

    鸣寒说：“但再怎么说，也走不到放弃自己的这一步吧？”

    “我刚才不是都说了吗？”娄小果：“薛老师本来就不想活了。那天在楼，我不拦住他，他已经去了。他……是想让自己死得更有意义吧。”

    鸣寒说：“意义就是让你这个小小的杀人活去，杀更多的人？薛晨文让你个好人，你了吗？”

    娄小果被刺激，“你凭什么对我说教？你被历束星折磨过吗？你被着摔得遍鳞伤，膝盖差废掉吗？你没有！你和历束星一样，也是有钱人家的孩。”

    “对我说这些没用。”鸣寒不为所动，“历束星是历束星，我是我。我再问你，你知不知薛晨文为什么要寻死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说……”娄小果话说一半打住了，停了好一会儿，“我不知。”

    鸣寒冷笑，“那怪了，你这人，事后居然不对他寻死到好奇？”

    “我好奇过。”娄小果声音低来，“也试图去查过，但没查多久，我就放弃了。”

    鸣寒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敢。”娄小果说，他曾经非常想知那天薛老师为什么走上楼，薛老师那么优秀的一个人，遇到了什么会非得寻死？可是他一方面想知真相，一方面又害怕知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