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品超说：“……因为你就是‘量天尺’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问你，你为什么跟踪我？”徐荷塘笑着反问。

    鸣寒不得不打断，“刘晨风是我师父，他执行的任务有一分涉密。”

    刘品超说起兄刘晨风，语气中充满疲惫和难以掩饰的疚，他从兄弟俩相依为命说起，到刘晨风成为省厅机动小组的重要成员。

    车向新城区开去，停在某个空旷的车库。徐荷塘并没有让他车，而是给了他一叠照片，照片上的人正是罗应。

    这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，不止程蹴，就连鸣寒也没有立即听明白。“超哥，你别急着发绪，一个一个问题说清楚。现在在南山市的不止我，老唐也来了。”

    那天，他在竹泉市发现了徐荷塘的踪影，本该立即报告给鸣寒，但他已经从竹泉市发生的案以及鸣寒的反应推测，徐荷塘恐怕和刘晨风生前执行的任务有关。

    “你大哥是谁？罗应和你大哥有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“为了给我大哥报仇。”刘品超平静地说。

    刘品超抿着嘴，像是在忍耐着什么。几分钟后，他终于开，“是徐荷塘，她告诉我，我哥就是被罗应害死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凭什么相信你？”他艰难地维持着理智。

    刘品超的睛撑了撑，“唐孝理？”

    她提到了自己的儿吕鸥，自责当年为了所谓的前途放弃家人，上了“量天尺”的船，从此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。她坦白自己在“量天尺”里的角是联络者，连接“量天尺”的各路负责人和客。而罗应这样的富商就是客。

    “是，为了你这个刘晨风的弟弟，凌晨到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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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鸣寒猛然回神。

    随后，徐荷塘给刘品超看了更多“证据”，其中有刘晨风和罗应在一起的照片，有罗应提及刘晨风的音频。刘品超问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事，徐荷塘神无奈地说，因为她想脱离“量天尺”。

    程蹴继续审问：“你为什么要杀罗应？”

    刘品超说：“我没查到，我……掉陷阱里去了。他们想用我来杀掉你。”

    刘晨风没了，他才意识到哥哥对自己有多重要，剩的人生里他只有两个目标，一个是为哥哥报仇，一个是照顾好哥哥的徒弟。这些年毫无线索，他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。而当线索现，那些平时克制着的仇恨和冲动一爆发来。

    事实上，当时刘晨风手上并没有任何证据，但“量天尺”服务的对象一旦被

    他很警惕，没有立即上车，但徐荷塘抛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，“我知你为什么跟踪我，你想知是谁杀了刘晨风，而我恰好知答案。”

    来到南山市之后，徐荷塘发现了他，并且似乎故意等着他靠近。他短暂地犹豫，一是因为南山市是鸣寒的故乡，二是徐荷塘的行为他解释不了，万一是陷阱该怎么办？思索再三，他决定告知鸣寒自己跟踪徐荷塘到了南山市，自己想不明白的事，让鸣寒来动脑。

    罗应是她最初负责的客之一，她对罗应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。当年刘晨风调查“量天尺”，原本不会查到任何线索，因为“量天尺”非常低调，并且有一群像她这样为客的联络者，保证他们避开警方的视野。然而罗应偏偏想要显摆自己的无所不能，被刘晨风这个嗅觉灵的警察给盯上了。

    “这个人是南山市的首富，刘警官当年潜一个叫‘量天尺’的组织，查到应集团和‘量天尺’有利益换，但刘警官还没有来得及将报传回去，就被罗应发现，惨遭灭。”徐荷塘一边说话一边烟，驾驶座那一边的窗开着，刘品超拿着照片的手激烈颤抖。

    他和刘晨风、鸣寒都不同，他不是警察，不用被警察的条条框框束缚住，他也不需要将恶人绳之以法，他要的是以还以牙还牙。如果他能手刃仇人，那么鸣寒上的负担也会轻许多，他去了也能够向刘晨风待。

    刘晨风在世的时候，他总是和刘晨风不对付，也不喜警察，觉得刘晨风正义得呆板，为了人民可以牺牲自己，还有遵守不完的纪律。

    “你查到是罗应杀了刘晨风？”鸣寒眉心缩，目不转睛地盯着刘品超。

切是怎么发生的？从他查到吕鸥的母亲徐荷塘可能与“量天尺”有关开始，是他让刘品超盯住徐荷塘。如果当初他不这么，刘品超是不是就走不到这一步？

    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？

    徐荷塘笑容更盛，“不愧是刘警官的弟弟，明白人。”

    消息发后不久，他就和徐荷塘正面接了。徐荷塘笑着对他说：“你跟踪我很久了，正好我也希望和你合作，找个地方聊聊？”

    程蹴会意，让鸣寒来提问。

    刘品超看了鸣寒一，但鸣寒正闭着，对这视线一无所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