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孝理摇摇，“老卢还不事，等你可以直接问他。不过已经到这个地步，小陈，我可以告诉你，连我都不是机动小组说话最用的那个人。”

    陈争扭看着唐孝理，声音有些沙哑，“是卢贺鲸？”

    一些在心底越压越实的尘埃开始松动。陈争想到洛城当年的动，当时省厅派来了支援小组，连函省的特兵和公安特别行动队都动了，最终阻止了邪教“丘”策划的恐怖袭击，然而省厅的机动小组却兵不动。

    当时陈争考虑不到那么多，如今天天和鸣寒在一起，才知机动小组的支援非常及时，函省任何市遇到棘手的案件，哪怕当地没有申请支援，机动小组也会派去观察员。洛城那么大的案，机动小组为什么不行动？

    是卢贺鲸的意思？有必须兵不动的理由？

    车到了卢贺鲸住的地方，陈争没有来过，以前卢贺鲸不住在这里。唐孝理说，这儿是省厅特别安排的住所，很安全，有警卫全天候值班。陈争从车上来，四周看了看，其实就是个很普通的小区，房比较陈旧，还没他在洛城的房气派。

    唐孝理只了一声门铃，房门就打开了，卢贺鲸站在门，和陈争记忆中一样，习惯皱眉，严肃得近乎刻薄。

    “老卢，人我带来了。”唐孝理显然是这里的熟客，不客气地去，自己在鞋柜里翻找鞋，还给陈争、鸣寒、助理各自递了一双，“都来吧。”

    鸣寒将自己和陈争的都接过来，转递给陈争，却见陈争一动不动地盯着卢贺鲸。舅甥俩在门两侧安静对视，谁也没有先开。

    鸣寒前后看了看，以前他在省厅也见过卢贺鲸，但在今天之前并不知卢贺鲸理着机动小组。卢贺鲸和陈争在气质上有一丝相似之，鼻和睛也有像。老话说的外甥似舅，确实有些理。

    “哥。”鸣寒碰了碰陈争的手臂。陈争收回视线，接过鞋，随手关上门。

    “老卢，你站在那儿小陈小鸣怎么来？”唐孝理反而更像这里的主人，招呼完卢贺鲸，又拿起桌上的壶看了看，“哟，空了，我去烧泡个茶啊，老余上次送你的茶给我尝尝……”

    卢贺鲸坐，指了指旁边的沙发，“都坐吧。”

    陈争站在沙发边，没立即坐。常年的勘查意识让他在来到客厅的一刻就观察起陈设。装修和家都很简单，几乎没有任何非功能的摆设，就像卢贺鲸这个人。

    但电视旁边放着一个相框，虽然没有看清照片里是谁，可他一就认，那是前几年卢家团年时的照片，本来应该外祖母坐在中间，但外祖母特别疼他和卢贺鲸，他们好不容易能同时回家团年，要他们站在中间，夸他们是卢家的骄傲。

    他特别会哄老人家开心，对着镜笑得很灿烂，而卢贺鲸似乎很不愿意被推到中间，拍了几次都板着一张脸。后来照片洗来了，卢贺君让他拿给卢贺鲸。卢贺鲸一副嫌麻烦的表，当着他的面丢屉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