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该这么去。”

    短暂的安静后，陈争说：“可你说得对，如果不当警察，我只是个普通人，我也有很自私的想法。韩渠当卧底去了，卢贺鲸知，那当时我们支队、重案队的困境又算什么呢？我这一年多又算什么？我很难不去怪他们。真的，我不是那么无私的人。”

    鸣寒抱住陈争，轻轻拍着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但我不能有这样的绪，主观上客观上都不能。‘量天尺’还在暗注视我，韩渠为了任务随时可能牺牲，我这委屈有什么资格拿来说？”陈争在鸣寒怀里摇摇，“我不能这样想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你可以。”鸣寒说：“这里只有我，没有‘量天尺’的视线，你也不是队陈争，你只是个普通人，你有绪，我来和你一起消化。”

    陈争抬起，怔怔地看着鸣寒。他失态了，在这个比他小，应该被他关照的后辈面前。

    可是他需要这样的失态，他要这场暴风雨在这只有他们两人的天地里过去。

    鸣寒捧着他的脸，低声说：“没关系，我不是别人，在我这里，你可以当个普通人。”

    陈争睫轻轻颤动。当鸣寒的吻落时，他没有反抗。

    寒夜，陈争了个冗的梦，梦里他还是洛城刑侦支队的队，站在一个被黑雾包围的地方，不断将手送到视线之外，他们再也没有回来。

    他想要冲那团黑雾中，可是不他如何奔跑，黑雾总是朝着他行的方向撤退，周围是血和硝烟的气味。

    画面转换，他看到一座熊熊燃烧的老楼，稚的哭声从老楼最最冷的地方传来，被害者上大片大片的血被剥，几乎只剩一骷髅。

    他冲火场，火如雨的台上坐着一个丑陋的男人。那是个罪不可赦的男人，但他不能让男人死在这里，他要把他带去，接受法律的审判。

    但是男人却退烈火中，纵一跃。被烧死之前，男人叫他的名字，说他们早已见过一面。

    他的耳边，孩童的哭声止歇了，取而代之的是女人嘶哑的吼叫……

    他在梦里气吁吁，昏，到有一力量抱着自己，怎么也挣扎不开。

    “哥，哥！”鸣寒将陈争抱在怀里，陈争终于从噩梦中醒来，脸上全是汗，怔然地望着鸣寒，“我……我被魇住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发烧了。”鸣寒见他醒来，松了气，立即搂着他坐起来，在他后背垫了个靠枕，然后利落床，“我们去医院。”

    陈争摸了摸自己额，都是冷汗，浑得难受，更是稍微动一就钻心地痛。他意识抓住鸣寒，“不用，天都还没亮，屉里有常备药，你找来给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鸣寒突然伏，额抵在他的额上，“烧得这么厉害，几片药不用。”

    雨扑打着窗，还是元旦假日期间，这样的夜里外多有不便，一方面他不想过度麻烦鸣寒，一方面自己也不想去。发烧而已，吃药，喝，睡一觉就好了。

    “用……”话音未落，他的膝弯就被抬起，他惊讶地看着鸣寒，一时间连痛都知不到了。

    鸣寒说：“你懒得走路的话，我就抱你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