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仁顿了，“是何律师，何，当时是她带我们。”

    第128章 无依（12）

    永申这样的律所，虽然会让大律师给实习生们开开讲座，但真正带实习的都是职没多久的新人。何当时也才二十多，一边忙工作，一边照顾实习生，解答所有在老鸟看来很无聊的问题。为了他们，何还被上级骂过。

    李仁离职后唯一激的就是何，其他人和他也是同样的想法。所以这次得知何结婚，李仁便请假赶来。

    婚礼上，几年不见的同届坐在同一张桌上，过去一起加班、研究案的觉好像又回来了。司薇了营销策划，更会调动绪，提议来都来了，不如一起去居南湖跨年。董京、张品、朱小笛上相应，都应没表态，但司薇一求，她就答应了。

    李仁正要说“我就不去了，公司还有事”，董京就勾住他的肩膀，“老李，你不会想跑吧？咱们多久没有喝过了，你跑了我看不起你！”

    大家一通起哄，何和丈夫过来敬酒，司薇还给何“告状”，说李仁不愿意参加团建。何像过去那样打圆场，“给我个面，去玩吧。”

    李仁还能说什么，只得答应。

    随后，陈争又问了司薇、都应、张品相似的问题。张品是实习生中各项考最差的，要不是何拉了他一把，他早就被剔除去了。但他心态很好，不像李仁那样计较，也不怎么自卑。董京和李仁主动放弃之后，他拿到了职门票，但他自觉律师这条路不好走，索趁早放弃了。

    都应是几人里在永申律所持得最久的，但也不过几个月，没等到转正。

    “因为看不到我能够走的路。”她平和地说，也许当初报考法律就是个错误。

    她以为自己足够聪明，看待事足够有逻辑。然而要想成为大律师，光是有脑远远不够，还要察言观、能说会，女人尤其艰难。

    一些前辈们给她示范了如何走捷径——用。她否定了这条路，于是往上的渠几乎被关闭。

    她看到早就离职的司薇、董京，他们也都放弃了法律，过得不比以前差，就连张品也找了个不错的工作。她为什么不可以？她和司薇聚了一次，司薇很了解她，建议她去企业试试，于是她成了品公司的法务。

    “你和司薇这些年一直有联系？”陈争问。

    都应“嗯”了声，说以前几乎每周都会打电话，现在偶尔看到有趣的东西，也会发给彼此。

    陈争问：“司薇和董京谈过吗？”

    都应皱了皱眉，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，“我只知董京追过薇薇，但董京这个人很飘，不是适合过日的人。所以薇薇只和他玩过一段时间。”

    陈争问：“现在呢？”

    都应说：“你是说暧昧？其实我们实习的后半段，他们就没再暧昧了。”

    陈争又问：“何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
    都应有些意外，“何律和案有关吗？”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如果不是参加她的婚礼，你们也不会来‘微末山庄’。张品和李仁都说她对你们很照顾，你呢？”

    都应低，过了会儿说：“她曾经是我想要成为的那人。”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看来这其中发生了某个变故。让我来猜一，她就是让你看到‘捷径’的前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