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说：“怎么会？当律所哪有不忙的，要不是助理来叫我，说警察上门了，我现在还在开会。”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那你还有时间在外面兼职私家侦探？”

    何角微微一顿，神略有改变。

    “你当私家侦探时的名字似乎叫欧女士？”陈争说：“业务还是从你们永申律师手上抢来的。”

    何笑起来，推开一扇门，“陈警官，来说吧。”

    陈争却站在门没动。何回，似乎颇为不解，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其实我今天来，是请你去市局坐坐。”陈争朝房间的方向抬了抬，“你觉得走廊上不是说话的地方，我觉得里面也不太适合，毕竟我们有重要的笔录要。”

    何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，片刻，将门重新合上，“行，那我就跟你去喝个茶。”

    何被警察带走，一时间，律所上众说纷纭，有名气的律师上多多少少都有不为人知的翳，有虎视眈眈的仇家，但何似乎从未惹到任何人。年轻律师们看着她远去的背影，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市局问询室，镜对准何，即便是在这样的地方，她也很注意妆容，整理了衣领。

    陈争问：“私家侦探是你的副业？”

    何说：“说笑了陈警官，我说过，我的本职工作已经占据了我几乎全时间。”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那为什么你还时间，去接待‘ke’的老板？总不会因为她钱给得多吧？”

    何沉默了会儿，“因为站在女人的角度，我觉得她应该知真相。”

    陈争问：“为什么是她？”

    何挑了挑眉梢，“因为这么多年来，刘熏是唯一一个来永申打听祝依去向的人。她是祝依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唯一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唯一。那么一个优秀的女孩，人间蒸发，居然只有刘熏这个和她本不在一个生活圈的人关心她。你说这可不可笑？”

    陈争并不觉得可笑，并且在何脸上，他也没有看到任何与“可笑”有关的表。

    陈争问：“你怎么知刘熏和祝依之间的事？她告诉你的？”

    “一半一半吧。”何说：“刘熏心急火燎来律所，说要见祝依，前台本不知曾经有个实习生叫祝依，她请刚职的律师帮她找祝依，开玩笑，这怎么找得到？”

    那律师实习时被何带过几回，何跟他打听刘熏的诉求，知他帮不了刘熏，于是在他们其中一次见面之后，以私家侦探的份主动找到刘熏。

    刘熏对律师已经失望了，将希望押在她上，说了很多和祝依之间的事。而她给祝依看了一段私底审问村民阿秀的视频。

    刘熏很冲动，她告诉刘熏，今后有机会可以帮帮梅瑞的父亲。

    何待的这一段和刘熏的证词一致，她说得相当坦，连神都没有分毫躲闪。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这么说，你早就知祝依事了，也知当年的所有细节？那为什么我上次找你的时候，你不承认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