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寒说：“不然我怎么能跟着你？你不会认为，我只是碰巧现在中嘉大的吧？”

    梁岳泽皱眉，“你们到底在怀疑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鸣寒耸耸肩，“怀疑你什么，我哥上次应该已经说得很清楚。”

    梁岳泽叹了气，“但我也说得很清楚，我不知你们说的‘量天尺’，我更不可能和这来历不明的组织合作！陈争知我的家人是如何遇害，但他不肯告诉我！”

    “别急，医生说了，你现在不能动怒。”鸣寒说：“你和我哥了这么多年发小，难不知，警方的线索是不能随意透？”

    梁岳泽神有些失望，“发小……他大概早就没有将我当朋友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话不能这么说。”鸣寒说：“算了，我今天也不是来跟你聊我哥，今后有的是机会。你知吗，那辆租车上的人都死了，司机四十多岁，孩在重中学读书，自己考去的，成绩很好，后座的女乘客刚毕业，老家在乡镇，连续工作半个多月，生病了，实在难受，才打车回家休息。就那么一撞，人就没了，两个家也毁了。”

    梁岳泽抓住被，片刻后叹气，“我很抱歉。我会尽可能补偿他们的家人。”

    “以什么名义呢？”鸣寒说：“其实你也是受害者，是汤小万撞了你，不是你撞了他们。”

    梁岳泽摇，“他们确实是因为我，遭受飞来横祸。”

    鸣寒说：“看来金钱确实能买命，有人买了汤小万的命，而你买的豪车为你挡灾厄，开租车、坐租车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。”

    梁岳泽沉默少顷，“所以我想补偿他们。”

    鸣寒又问：“你觉得汤小万背后可能是谁？”

    梁岳泽说：“我不知。”

    鸣寒说：“是不知，还是不好说？”

    梁岳泽面一沉，“鸣警官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鸣寒说：“你上网了吗？网友对于你们梁家过去和当的两场车祸很兴趣，很多人为你弟弟妹妹、叔叔的去世扼腕叹息，也有不少人为你祈福，希望你能过来。他们说，有人当年想搞垮云泉，于是你的至亲遇害，后来你居然没有被打倒，云泉发展得比过去还好，所以现在你变成了必须被除掉的人。不明真相的群众都能想到这一，你呢？”

    梁岳泽似乎很不愿意提到那段过去，不耐烦：“当年没有结果的事，过去再久，都不会再有结果。我的家人早已安息，我不希望他们在被打搅。”

    鸣寒冰冷：“他们没有安息，你是最清楚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梁岳泽脸变得很难看，尽量心平气和地说：“鸣警官，金丝岛案发生的时候，你还是个小孩吧？”

    “啊，说起这事，差忘了。”鸣寒微笑，“我当时的确是个小孩，我的父亲叫卜运，是当时南山市有名的商人。”

    梁岳泽神平静，“我知他，但我们没有合作过。”

    鸣寒原以为自己提及卜运，梁岳泽会有一些反应，但没有，什么都没有。然而正是这份平静，让他更显得古怪。

    “行吧，汤小万背后是谁，就由我们警方来调查。”鸣寒说：“来都来了，不介意我多问你一些问题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