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争低，忽然觉得有些好笑，他的右手还是握成拳，但左手被鸣寒握着，已经自然地松开了。

    “想我们在路上讨论过的那件事。”陈争推开车门，“走吧，去会一会这儿的负责人。”

    南风制药虽然关停了几条生产线，但整个公司仍在运作。门卫将陈争和鸣寒拦住，看过证件和调查许可之后还是不肯放他们去，“你们等一，我要请示上级。”

    鸣寒打量门卫，这人得大，要是脱了这臃的门卫服，里面应当是壮的。不仅这个门卫，其他门卫材也差不多。他们也许并不是普通的门卫，而是薪聘请的保安。

    鸣寒看了陈争一，陈争小幅度。这公司一般不会有这样的保安，就算有，那也是为层服务的，很难成群站在门。

    南风制药的疑似乎更多了。

    两人倒也没有仗着警察的份行越过门卫，不声地等着，陈争目不斜视，鸣寒也只是随便扫了两。

    十来分钟后，一个秘书模样的人快步走了过来，圆而客气地说：“陈警官，鸣警官，不好意思，让你们等这么久，哎，今天我们开会，耽误了时间，这边请，这边请！”

    来人自称名叫杜辉，是吴末的秘书，“吴总差了，这一时半刻也回不来，实在是不好意思，你们有什么要查的，可以给我说，我一定尽全力协助。”

    南风制药最气派的是行政楼，背后是厂房。杜辉将陈争和鸣寒带到楼，推开吴末的办公室，笑：“吴总不在，我们在外面聊聊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他说的外面并不是走廊，而是他自己的办公室。陈争说：“哪儿都行，吴总忙什么去了？”

    杜辉很快泡好了茶，叹着气：“这不是为了生存吗，这几年大家都不容易啊。”

    不等陈争问，杜辉自己就吐槽上了。他是湖韵茶厂的老员工了，当初茶厂面临危机，他二话不说就跟着吴末，经历过保健品盛世的好时光，这些年看着南风制药走坡路，心里实在是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“消费者不吃以前那一了，你跟他说这东西好，补充维生素，他上就给你掏一兜果来，反问你能有果便宜？”杜辉边说边摇，保健品逐渐不行之后，正儿八经的药就变得格外重要，所以吴末和其他层才四奔波，拓展渠，同时也想增加和科研机构的合作度，再来一次转型。

    听着好像是这么一回事，但陈争并不想被杜辉牵着鼻走，说：“我还以为吴总去洛城了。”

    杜辉愣住，“啊？”

    “云泉集团不就在洛城吗？”陈争说：“南风制药现在这个况，自己努力求变是一方面，另一方面也可以和云泉集团商量再度注资嘛。”

    杜辉目光往一转，“这就是领导们的考虑了，我只是个办事的秘书。”

    陈争问：“当年云泉集团注资的事，你也知吧？”

    杜辉张了张嘴，陈争觉得他意识想要否认，但短暂的停顿后，他还是了，“我听说过，这事对我们影响其实很大，要不是吴总拉来了那笔资金，我们很难从困境中走来。不过我那时也就是个无名小卒，吴总怎么和云泉集团谈的，我确实不知。”

    陈争说：“那你们私底总议论过吧，云泉集团，那么大一个企业，南风制药算是找到靠山了……诸如此类的？”

    杜辉摇，“顾不上，陈警官，不瞒你说，我们当年可以说是破釜沉舟，要是不成功，那大家就散伙，各自去讨生活。每天都特别忙，钱一到，我们生产线是上开工啊，销售更是没一刻轻松。这么搞了大半年，终于上了正轨，我印象中已经没人讨论云泉集团那笔救急资金了。”

    第162章 争鸣（14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