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逃玉nu 第54(3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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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论,只告诉青竹金宝两个,又打听那正二爷是谁。青竹笑:“是老太太堂兄弟家的孙理叫我们老太太姑婆。”金宝接过嘴去,“比我们三爷小几个月,成日家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,为什么愿意到我们这院里来睡?还不是着三爷带他去逛去。”玉漏因笑:“论玩还是兆大爷在行,怎么不着他去?”“那屋里有大压着嚜。”金宝没好气,去将好几个丫都叫门来嘱咐,“正二爷睡到这里来,你们可别和他嘻嘻笑笑的,都避着些,回吃了亏,看谁替你们主。”青竹在榻上,“这是正经话,那是个好的主,倘或三爷不在家,给他逮着了,谁替你们脱?真闯祸,老太太也不能狠怪他的不是,还不是来骂你们。”小丫们连声应着去了,又见池镜来,踅外间便说,三两将氅衣脱来丢在那椅上。回看见玉漏在碧纱橱里坐着,只她这人和他半信任没有,才回府来,就来盯着他是不是在为婚事打算。他既说,还会反悔么?这般想着,便懒淡淡地走到碧纱橱底,把门斜倚着,睨着玉漏笑,“有客在?我说怎么外就听见好不闹。”金宝暗里翻了个白,藉故叫着青竹去。玉漏直等她们都不在了才说:“老太太使我来传话,说是有个正二爷要在你这里睡几日。”池镜把脸一变,十分烦嫌地踅来,“什么正二爷歪二爷的,不过是个氓地痞之,仗着他老是句容县县令,一向在那里称王称霸。”想来他老县令也是依仗池家的势力,玉漏心里鄙夷,面上却劝他,“到底是一家亲戚嚜,何必这样嫌弃。老太太说过几日重,许多亲戚要来,许他在这里过了重再走。”池镜厌得没话说,慢慢瞅着她,又笑了,“你是几时回来的?”“早上刚回。”“昨日你回去,是如何对那王西坡说的?又如何跟你爹娘说的?”他也信她不过,督促着她退亲。自己觉得显得浮躁了些,故意不看她,很淡然地回过在那案上倒茶。那沥沥的茶声又像昨日的雨,提起西坡来,玉漏脸上便笑得淹淡了些,“就是照我们商议好的说的,我爹娘自然没话说,听见老太太要替我主张,他们哪里敢违抗?西坡——”她不知如何解释西坡能痛快答应的话,总不能说他们定亲原本就是戏。而且将西坡说得太脆了,好像从没过她,所以没所谓,这样未免使她自己难堪。所以便杜撰了段故事,“我娘去和他说的,他自然生气,要我娘叫我去当面和他说。我去说了,吵了几句,后面没办法只好退了。”她还是嫌太脆,轻声补了一句,“他哭了。”像是凭空一个她的人,她说得心虚,自己笑了一笑。但池镜没有半怀疑,他想要不是他,她和西坡未必不能成为一对恩夫妻。这念只是一闪而过,跟着就想,他们恩了,那他呢?那可不成,他对那王西坡简直一怜悯也没有。“哭就让他哭,向来这世上都是几家喜几家愁。连凤翔我都对不住了,难还会可怜他?”玉漏在他背上瞄一,这人真是没良心,接着就怕他失言,想问他婚事到底如何打算的。没好直问,又借兆林了个话,“你说怪不怪,我才来时撞见大爷,他忽地问了我家里的事,问我家住哪里,可是本地人氏,家里有姊妹几个,连我姊妹叫什么名字他也问——是不是,我们的事,给他知了?”池镜心也疑惑,转过来却还是闲适的态度,“他自己那些风烂账还不过来,还有空查对我?不是这事,这事我没对人说过,永泉也不敢说。”那要瞒到什么时候?玉漏信他不过,脸惆怅起来,低抠着手里的绢,“这时候是不好给人知——”池镜冷睇着她,心笑她那劲又来了,脆去唱戏,不过一两必能唱成南京城名旦,也算是条万不得已的发达路。玉漏听见他笑,抬起来,“你笑什么?”他对过放低了声音,显得温柔,“我笑你傻。我已和姑妈说过了,也写信上京告诉了我父亲。只要我父亲答应,姑妈又肯帮着,没有不成的,老太太倒有肯听他二人的话。”这也不奇怪,二老爷在朝中势力大,池家虽是侯爵,到底没实权,还是倚仗的大老爷二老爷的权势。姑太太又不一样,是老太太亲生的女儿,要是不疼她,何必把她由夫家接回娘家来,十几年来不清不楚地在娘家住着,也无人敢多说一句。当然姑太太也不惹人厌,常年居简,不到人前。玉漏略微放心来,“就怕二老爷不肯。”池镜也拿不准,凝眉:“我父亲一向不过问我的私事,从前听他说起话来,也不看中门楣。”他在京时连皇帝家的亲事都敢推,可见是二老爷默许的结果。玉漏没见过这个人,更拿不准,只好:“那等二老爷回信再看。就怕他骂你。”“他即便不答应,也不会骂我,至多是讲几句理。”池镜没所谓地笑着,脸显得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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