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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目，她始终记得他欠她一次天。秋日傍晚的风褪去了燥，大雁盘旋映晴空，江淮序被她拉着到玩，“怎么带我来这？”温书渝故作神秘，“你跟着我替我数钱就好了，问那么多什么？”江淮序将自己的手去，“行，跟着老婆。”一大一小两只手，在夕余晖叠。游乐场最后一站，天。温书渝买好侣轿厢，江淮序先踏去，伸手去扶温书渝。天缓缓上升，地的旋转木、海盗船、过山车缩成微型模型大小。温书渝偏笑着问侧的男人，“你猜我们今晚乘坐的这班天，到的时候有没有烟绽放？”她的杏里盛满星芒，如同天际的银河，又如同延伸到城郊的路灯。有烟绽放的话，我会吻你，这句话，温书渝始终记得。天越升越，老天偏不如他们的愿，每一次都卡不上游乐场的烟秀。“没有也没关系，因为这次是我想吻你。”温书渝趁江淮序不备，向前一倾，吻上了江淮序的。温书渝的盈盈杏里闪璀璨的光，得意的笑容，“终于吻到了，这是我初中毕业时候的心愿。”“所以你知第一个人是谁了吧？”两个人之间不能再有隔阂，那些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。江淮序愣怔住，久久未能回神，初中、心愿，每个词每个字他都认识，为什么连在一起，让人不敢置信。她说的第一个人是什么意思？上次温书渝说的，她这辈想过和两个男人坐天，第一个人是他？第一个人怎么是他？分明是明确的词，江淮序不敢相信，“鱼鱼，你说清楚。”“等我们去度月的时候，我一一告诉你，不准使招，使了我也不会说，你瞒我这么久，我瞒你几天，不过分吧。”一席话语截断了他所有的路，谁叫他理亏呢。江淮序拥她，“不过分，我应得的。”完成两次天的传说，他们一定可以久久。人嘛，上了一定年纪，开始玄学起来。翌日开启第二站，一如昨天的好天气，今天温书渝拿另一t恤，两人各一个图案，连在一起就是一条完整的鱼。从他们住的老城区的房开始，他们的遗憾源自初中毕业，初中之前他们青梅竹、两小无猜。很想完完整整走一圈。老房位于老城区一环位置，两家人承包工程赚了第一桶金，买了这边的房，南城没有几家愿意购买商品房。20多年两家人换了几次房，始终住在一起。栢悦湾的一砖一瓦，他们都踩过。温书渝指着秋千说：“你还记得吗？每次你都帮我排队。”她则去玩别的东西，排到她的时候，再过来。“你从小就特别照顾我。”零大是她，吃不完的东西有江淮序，走不动路有江淮序。温书渝坐上秋千，江淮序从后面推着她，“那时候是父母说的，我是男孩，要多照顾你一。”所有人，包括温书渝都忘记了，她和江淮序明明是一样的年纪。温书渝从秋千上来，轻轻拥住江淮序，“你一定很累吧。”刚开始肯定会不理解，后来慢慢习惯、欣然接受，温书渝天天喊他“淮序哥哥”。“不累，因为有你。”爸爸不允许他挑，只有温书渝看来他不喜吃，每次在餐桌上都悄悄说：“给我，我帮你丢掉。”两个八九岁的小娃娃在餐桌上学会了“暗度陈仓。”后来温书渝大了，学会了据理力争，是她第一次和江父斗争。他们上的幼儿园在小区东南角，已经翻然一新找不到曾经的样。温书渝记得，当时班里有个小男孩，比江淮序壮实，有一天想拉温书渝的手，想亲她，警告过一次不听，第二天又来，被江淮序狠狠揍了一顿。“那是你第一次打架。”人们常说，六岁之前是没有记忆的，这件事温书渝记了一辈。看似好脾气的江淮序，和一个比他比他重的人扭打在一起。最后还赢了，虽然挂了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