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红莲笑了一声：“我要不是快死了，你会这么好好跟我说话？”蔡月娥不说话了，李红莲停顿了一会儿：“别告诉皓年，我已经知了。”“好。”“小姑太太，皓年是你哥哥，自不必说。不怎么说，运顺和运畅也是你的侄，还望你能多看顾。”李红莲说。“力所能及吧！世成这样，谁都说不准。”李红莲红的睛落泪：“都是命，我命苦……”听见这话，蔡月娥忍不住了：“你命不苦，是你太贪。你说你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，偏偏去找有老婆的男人，还想独占，说是要一番事业，一门又找男人靠山。女人要么就跟我这样安分守己在家相夫教，要么就真的学本事，在外跟男人一较，而不是拉了另外一个男人来打败之前的男人。有是，机关算尽太聪明，反误了卿卿命。”蔡月娥也不想再跟她说去，她走了去，见蔡皓年在门，她说一句：“哥，我走了。”“嗯。”他送了妹妹到楼梯。他往回走，说到底，李红莲贪，自己也贪，都是样样都想要，最后得一团糟。最初华人来到星洲,大多在码力活，从此华工们聚集在码边繁衍生息，街上尘土飞扬,为了清洗街,每天用车载冲洗，星洲的唐人街车就以此为名。节的前两天,华人们在此采购过年资，等着过新年。南侨总会在车闹的位置设摊，招募回国的机工。现在这个摊位成了节前夕,车最为闹摊位，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包围着摊位,来询问如何回去。余嘉鸿站到凳上：“同胞们，我理解大家想要为国家尽力的，但是这次招募的是回国,在滇缅公路上开车的司机和会汽车修理的修理工。不会这两项技能的人都不要。另外我必须得跟大家说一，滇缅公路是从缅甸到云南途径贵州最后到达重庆，整条路在山峡谷之间，异常险峻,从危险上来说,跟上战场并没有不同。另外，国打仗，条件非常艰苦，如果车坏在半途中,没有救援的话,我们可能会忍饥挨饿,所以大家一起要困难预估充足……”有人打断余嘉鸿的话：“你到底是来招人的，还是来劝人走的？”黄少呈在边上说：“你不仅自己报名,连老婆都报名了。跟别人都说困难，这是存了什么心思？”“女人也可以去吗？”有人问。余嘉鸿看向边上的一栋六层楼：“红巾都造楼了，只要符合条件，为什么不能去？”“让让。”有人喊。三个红巾从人群里走了过来，为首的一位肤黝黑的大问：“是不是会开车，女的也可以？”余嘉鸿从凳上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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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扰大嫂，但是她也希望哥哥的晚年不要太苦，见着哥哥住了运通那里，以后也能享儿孙福了。自己也就放心了。现在又有了变数。蔡月娥看了一床上的李红莲，又看了一蔡皓年，轻轻地叹了一声。蔡皓年正在吃早饭，两位医生来，蔡皓年放碗筷过去，今早给李红莲检查的医生，跟这位医生仔细说了况，这位医生开始检查，他查来说：“前房血严重，上睑侧淤血……”李红莲听得云里雾里，她只想知自己还会好吗？她问：“医生，还能好吗？”“等两天，看恢复况。”医生说，“应该视力会受到影响。”“我会瞎吗？”听见这话李红莲哭了来。“你别哭，我去仔细问医。”蔡皓年跟李红莲说，他跟着医生去了。哥哥不在病房里，蔡月娥站了起来，李红莲叫一声：“小姑太太。”蔡月娥想要纠正她的称呼，想了想也作罢，她问：“怎么了？”“我是不是不行了？”李红莲颤抖着问。“你怎么会这么想，昨天晚上手术顺利的，摘掉了脾脏，以后弱一些，当然也可能睛看不太清……”蔡月娥试着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