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张玉换好衣服站到外面后，她还是有些恍惚。她从没在半夜零这个时间跑来玩过，家旁边熟悉的街都因为夜看起来陌生了不少。

    张松栽选衣服的品味比她想象中要好一，一简洁宽松的卫衣与运动，是她常服会穿的风格，她本来以为男的挑衣服就是粉红蝴蝶结呢。从衣品上微妙地找到了一确实是同一个人的实。

    张玉是在确认镜里照不穿上这个世界的衣服的自己，才同意了这次行计划。大晚上街上飘着件衣服还是怪惊悚的。

    电话卡则是给她联系用的。她那个世界的电设备无法在这个世界正常联网，平时有什么注意事项都是在备忘录里记录。有了这个世界的电话卡后，手机终于能上网了。

    张松栽加上联系方式后很兴奋，给她在聊天框里戳了个“你好”表包发过去。

    “你有病吗？又不是不能直接和我讲话。”张玉对这幼稚的行为嗤之以鼻，直接退应用程序把消息放置了。

    她和张松栽并肩走在街上。为了避免别人看到他自言自语觉得奇怪，他便用语音输发消息，把他路上说的每一句话都到聊天框里。

    “晚上，小区这边会有猫猫聚会，偶尔在楼上还会听到它们在吵架。”

    “这边的人行修得太窄了，得亏晚上车少，不然好危险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时候压力大就会来转一圈。看，那边有小夜市，我们去那里逛！”

    他伸一只手，牵着张玉往商贩那里走。

    张玉没想到晚上也会有这么多人。摊与摊间坠着装饰彩灯，就连旁边绿化带的树也是亮晶晶的，广场的这一角在黑暗里显得格外耀。

    越走到中间，人愈显密集起来。张松栽担心她被挤走，握的手越来越。

    她突然觉得牵手是要比拥抱更加亲密的动作。明明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远，心与温度却顺着那块相连的地方源源不断地传过来。

    他手上了汗，黏乎乎的，脉搏在手腕响亮地跃动着，像一只小鸟。

    心里有怪怪的。张玉摸向自己的，有些困惑。

    “到了到了，这里！这家茶特别好喝！”张松栽意识想回，突然想起张玉现在是隐形人状态，连忙对着手机发语音，“嗯你看这个菜单，你喜喝什么呀？中杯还是大杯？要多甜的呀？”

    摊主态度很好，笑眯眯地等他选。

    “你平常喝什么味的？我和你一样的吧，但是要一的。”张玉还没喝过这现的茶，有新鲜。就连这放学后的小摊贩文化也离她的生活很遥远，吕秋华不允许她吃路边摊，久而久之看到这摊贩便直接略过了。

    张松栽纠结片刻，还是选了自己最喝的那款：“两杯桂乌龙，三分糖，一杯的，一杯去冰。”

    “好嘞！”店主动作很快，张玉在旁边看她调制、挤油，有像那现实版模拟经营游戏，好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