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了，闻雁看向他，语气轻柔，却笑得艳丽：“林大人记得来监斩呀。”

    林谦睛登时红了。

    原来她一直都知自己有多喜她，在这拿她的死幸灾乐祸呢。

    他终于意识到，即使不刺杀皇上，闻雁也会想办法死在自己面前的，她甚至恨不得拉自己陪葬。

    林谦去求皇上开恩，反而正好给了她面刺的机会。

    什么也不说，林谦就站在那里看她。

    许久后，他才哽咽着开：“雁儿，你心里……可有过我？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他又悔了，直言“算了”，转离去。

    纵然闻雁不答，他也是知的。

    闻雁之所以避开众多世家公，独独应了他，一切不过是为了家。

    古来帝王最忌功盖主，而家战功赫赫，再与世家联姻，只怕引来猜忌。

    他才众，却寒门，名气大于官职，是家表示忠心的最好选择。

    闻雁随手将茶杯往前一抛，杯顿时四分五裂。

    可是那又怎么样，家还不是落了这么个场。

    碧喜吓了一，却见她微微笑着。

    “你看，我学艺不，不能将这杯徒手碎，但一样可以让它支离破碎！”

    说罢，她懒懒地伸了个懒腰，中戾气渐渐隐去，方才的冷意仿佛是碧喜的错觉。

    “走吧，这林公走的这么慢，去迎接一。”

    第7章 小将军英姿飒

    林谦拜见完将军，正和闻在院里对弈。

    再见林谦，闻雁纵使好了心理准备，却依旧忍不住握了拳。

    她昨夜仔细想过，林谦还有用，现在不宜打草惊蛇，否则她真想一剑了结了他，以绝后患。

    她平复了一心，现在表虽淡，好歹是将那厌恶之压了去。

    中的两人相对而坐，棋艺都是如一辙得烂，却你来我往的，得十分起劲。

    见闻雁来了，林谦很是开心地起相迎。

    他生得白净，书生气又重，以往闻雁总笑话他，说是活脱脱从话本里走来的傻书生。

    有一回，两人一起去茶楼听书，说的正是聊斋里的故事，于是闻雁忍不住又拿这打趣他。

    他问：“那不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林谦地看着她，很是不解。

    闻雁却笑得没心没肺：“因为总会遇到妖怪啊。”

    他听后，微微低眉，苦：“我知，雁儿这是嫌我手无缚之力。”

    闻雁一家都是练武的，林谦平日里就常常可惜，自己只是个文人，和他们格格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