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序又烧了起来，闻雁没有什么照顾人的经验，此刻正蹲在他面前，一筹莫展。

    他微微睁开，安抚似地笑了笑，又轻轻抓住她的手。

    “冷。”

    闻雁顺着力坐在他边，两个人靠在一起，确实比一个人要和得多。

    看这个形，今夜八成是要在里度过了。

    一夜未归，家中必是急成一团，闻雁已经能想象到夫人的怒火。

    她看向边的人，纵使已睡，楚序却依旧抓着她的手腕不放。

    闻雁本想将手，低却见他面苍白如纸，虚弱得宛如一刻便要碎开来。

    她抿抿，终究是由着他去。

    用手背轻轻碰了碰他的手，果然是一片冰冷。

    于是闻雁好心地将外袍扯过来一，将在外面的手也盖住一些。

    换作上一世，她怎么也想不到，有朝一日，她会和楚序躲在一个狭小的山里，相互取。

    夜间，楚序又咳了一次血。

    闻雁有些无奈，这两人都凑不一件不染血的衣了。

    楚序昏昏沉沉地枕着她的肩膀睡去，闻雁却毫无睡意。

    她把玩着随携带的小匕首，火焰随风窜，映着她脑里闪过的无数念。

    天蒙蒙亮时，知行终于找到了他们。

    “站住。”

    “在外边候着。”

    听到楚序微哑的声音，闻雁才发现他早已醒来。

    楚序松开手，闻雁腕间顿一阵凉意。

    他将外袍披回闻雁上，转去穿起自己的衣裳。

    经过一夜的烘烤，衣袍烘烘的，只是涸的血迹仍旧夺目。

    他是休息好了，闻雁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，都麻了，一时竟站不起来。

    楚序隔着火光朝她看来，嘴边若有似无地挂了一抹浅笑。

    其实楚序这个人，但凡接他多一，便知他最为淡漠，谁见了都不会将他与温柔二字扯到一起。

    然而短短几次见面，闻雁却时不时会生了错觉，觉得楚序是有些许温柔的。

    应当是自己对人有见解的独特吧，闻雁如此安自己。

    毕竟林谦那样的，曾经她也以为只是个冒着傻气的单纯书生。

    楚序伸手扶起闻雁，倒仿佛闻雁才是受伤的那个。

    “小将军。”

    他凑到耳边，轻声：“我们又多了一个秘密。”

    闻雁觉得，不禁缩了缩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