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收回心思，回：“我自然不是那会藏着掖着的人。”

    闻雁现心颇好，或许因为得知了王永这个信息，又或许是因为其他。

    于是她向前蹦跶两步，转过来，角微微扬起，像是一只骄傲的小猫。

    只见她双手负在后，慢慢地后退着，脸上是顽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

    “颜公猜呀，我为何不去表心迹？”

    “我怎会知。”

    语落，他脚步一顿，一向平静的眸里徒然生些许光亮。

    他终于展颜。

    “当真？”

    闻雁缓缓地了两，学着他先前的语气。

    “千真万确。”

    “哦！不对。”

    她忽然想起：“我确实喜过他。”

    于是楚序中的光扑腾几，又暗了。

    “不过已经是许久以前的事了，我不像颜公这般痴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呢，为何不喜了？”

    他巧妙地略过后半句。

    “倚山心有所属，我就不凑合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可是，李太傅的千金？李菀清？”

    闻雁吃惊：“你怎知是她？”

    楚序不语。

    自然是回京后，命人好好地调查了一番林倚山。

    林倚山和李家之女纠缠颇，如今闻雁又说他心有所属，楚序便猜测定是李菀清了。

    他却：“略有耳闻。”

    “骗人。”

    前方几个孩童正在追逐玩闹，闻雁仍背对着他们，看就要撞上了。

    “女郎小心！”

    楚序猛地抓住她的胳膊往回带，闻雁一个踉跄，便有力地撞上了他的。

    刹那间，她听到了很多声音。

    蹄声、嬉闹声，还有分不清来自谁的心声，混成一片，在她耳边回响着。

    缓过神来，她赶忙抬去看楚序的脸是否完好，可有被她撞疼。

    看她的用意，楚序无奈地笑笑。

    低声问：“女郎究竟是如何看我的？弱如细丝？”

    闻雁想说，难不是吗？

    转念一想，又觉得该给他留几分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