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雁问：“那么，究竟是你们谁杀死了先皇？”

    楚序回忆起那天，仍觉得舒适无比。

    “可惜你不在当场。”

    那日的帝王，早没有了天之姿。

    他向来习惯在上地俯视众生，不在乎百姓，也不在乎官员，他只在乎这个自己。

    最先的那碗毒药，是太后的手笔。

    然而这仍没能毒死他，只是让他神萎靡，在混中被太故意放的刺客所伤。

    可笑的是，最想的庄王，反而什么都没。

    他希望他的皇位可以来得名正言顺，不禁没有加害圣上，反而命郎中好生照料着。

    圣上醒来后，看到楚序时怒不可遏，直骂他臣贼，就该和家一起死！

    闻雁脸上浮起怒意，：“他怎就这么容不家！”

    楚序笑看了她一，慢悠悠地开，却让闻雁懵了好一会儿。

    她终于知楚序为何会笑了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大哥杀了他。”

    原来，是在叹，他们果然是两兄妹。

    浑的血都在沸腾，闻雁不知为何突然有了泪意。

    她竟觉得真好。

    家的血仇，最终还是家人自己报了。

    如果在场的不是闻溪，而是她，只怕圣上会死得更快一些。

    她哽咽着问：“圣上死前，可后悔？”

    自然后悔，后悔没有早杀了家，再拿楚序。

    在楚序的讲述，闻雁才想起几年前行过的一句话。

    那句话不过穿了一日，便被中止了，是以闻雁一直都不太记得，直到现在被提及，她才终于想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天佑大宁千秋业，半半楚护江山。”

    就是这么一句话，扎得圣上日夜难免，妒火重烧，心积虑也要端掉这两位臣。

    楚序常年在京城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，所以他才率先针对家。

    哪怕没了家，战将毁了城，夺走百姓的家。

    圣上指着闻溪，笑：“朕给过你们路，你们的幺女就可以饶你们一时半会儿，可你们不珍惜！”

    所以默许庄王，趁家去叛，陷害家，直接将夫人和闻作为质，迫在外的三位返京，让局势重新回到他掌控的样。

    闻溪一张脸如坠冰窖，却仍追问：“然后呢？你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自然是先纳妃，再杀了你们！你们都该死！”

    说到此，楚序不禁笑了笑，话里还带有些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