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没骗你。”柳闲把手臂上的破布掀开，指着其上新旧浅的伤痕问：“这都是黑心狱卒给我打来的，你怎么可能认识我？”

    谢玉折看着那让人骨悚然的伤疤，见国师上的伤比他的衣服还破，他沉默了。他抬起手，蜷曲的手指似乎是想碰碰那些疤痕，却被柳闲完全避开。

    “这些伤……疼吗？”

    柳闲惋惜地叹了气，趁机往一旁快走一大步，也不回地说：

    “疼啊。而且你这样怀疑我，害我又想起了从前的牢狱生活。小将军，即使是无心之人，被揭伤疤时，也会伤心的。后会无期，我要独自伤怀去了。”

    谢玉折仍亦步亦趋地，在他后跟着。

    柳闲默念了好几句“我素质好”后，舒一气问：“你到底要嘛？”

    “国师大人，我从未认错人。”谢玉折中尊称着“大人”，右手却已经抚上剑柄，好似蓄势待发。

    柳闲被这一倔气笑了，他：“信不信。你别跟着我了，我脾气不好，喜一个人闲逛，不喜姓谢的。”

    我还神通广大，有一百零八方法让你找不到我，另有八百零一方法让你之后不敢再跟着我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谢玉折却并不畏惧，淡淡：“我原是看你手拮据，想帮你。”

    这个人的脸被发和血污遮住，就算和国师再相似，那双最标致的睛也被绸缎蒙住看不到了。单凭姿声音也不足以确定一个人的份，他还需要再多观察。

    “真的？”柳闲狐疑地看了他一，他抖抖上的烂絮，“要知，我是个泼无赖。”

    谢玉折：“一切都是我自愿赠予你。”

    哇哦。

    柳闲看了他腰间不知装了多少财宝的芥袋，变脸比变天还快，眉明媚弯着，一手搭在谢玉折肩上：“小将军早说嘛，咱们可以一直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他上全是血污，谢玉折却生生忍着没有退开，只冷声：“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可柳闲并不想叫他的名字，虽然这是个要给他钱的冤大，但他是实打实不喜姓谢的。

    他颇嫌弃地往旁边跨了一步，踏着雨后的青石板路，雨溅起，他漫不经心地问：“好啊，那你叫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