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们相识日久，目睹上仙剑的次数屈指可数。柳闲从不佩剑，世间多数人都不值得不周鞘，他常常只是控几柄剑意凝成的小剑。

    见不周即见无常，一剑乍破寒霜，比那万金难求，除掉一个小小的鬼骷髅罢了，他费不了他半分力气。

    柳闲不知这二人的心思，给从一开始就忧心忡忡的杨徵舟一手后，他心满意足地踱步回来喝了茶，把一绳放在桌上：“杨老板的缚灵锁就是好用，就算是凡人遇上了这妖邪，也能毫不费力地收了它。”

    杨徵舟无语。还好，这人还是老样，能用法，就绝不自己手。

    原来只是个厉害的法。谢玉折盯了他腰挂的芥袋，皱眉问：“你为什么要把那妖邪收起来？”

    柳闲耸耸肩：“卖钱。”

    家财万贯的杨富商在侧，谢玉折问：“你缺钱？”

    “你们一个是前程似锦的小将军，另一个是富可敌国的大老板，我只是一个刚刚越狱的囚犯，你们怎么会懂我的不易。”

    柳闲边控诉边盘算，这只有意识还能自我修复的鬼骷髅还算罕见，若是价卖给迷岛那个药疯，肯定能赚不少银。

    他摇摇：“我好惨的。”

    另两人沉默了。杨徵舟扶额，把腰挂的芥袋取来放在桌上，示意他拿走。其中放着黄金、符箓，有他的楼主令，可号令他楼的人。

    可柳闲没理，他推开袋，只看着谢玉折，嘴角卷起了个似笑非笑的弧度，轻了谢玉折前的桌案：“不过你和我惨得不相上。”

    谢玉折眸沉沉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你和你心心念念的国师大人只能活一个，很难选吧？”

    突然被发问，谢小将军呼重了片刻，他哑着嗓：“不是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什么？”柳闲凑近了，佯装无知地问：“不是心心念念的、不是只能活一个、还是不难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