瑟瑟飘雪，因际疏离，看着柳闲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悦，杨徵舟知是他失言了。再温顺的龙都有逆鳞，更何况是与温顺毫不沾边的这个人。

    十七，记得上一次在柳闲——柳兰亭面前提起这个名字的人，当场就就透风了。

    但他不得不说：“当年……”

    柳闲打断了他，不解皱眉：“往事不可追，你何必为了和自己完全无关事自责这么多年？”

    “那你呢？你劝我不在意，可你却为了他三番两次都差丢了命！我的是经商的行当，不是给人收尸！”

    听着柳闲自欺欺人的话术，杨徵舟心中怒火，沉声：“刚才还理直气壮地说什么大红麻袋、小火慢炖，收尸又不是菜，我又不是厨。”

    “那叫骨灰……我家乡人都是死后都那样……如果你嫌麻烦，在我死之后随意给上修界老们捎个信，他们之间总有一个发誓过要把我挫骨扬灰。”

    其实说话的时候他满脑都是谢玉折，柳闲低低地笑了一声：“都是正人士，总不能言而无信吧。”

    可杨徵舟面无喜，反而不悦地盯着他，柳闲尴尬地扯了扯嘴角：“我只是看你不兴，想讲个冷笑话。上仙与天同寿，杨老板放宽心。”

    他穿书成了一个原必死的炮灰，自有一有活法。书上说我没用，剧定我必死，仇人不得我死，我就偏要好好活着，让所有人难受。

    就好像那天团圆夜，灯火在宿敌的里跃动，他一见，便知他们是棋盘两方，楚河汉界，各为将帅，破局之法，必死其一。

    而且汉军只剩了他一名孤帅，谢玉折却是气运之如有神助，那他便以己为棋，胜天半。

    不就是你死我活吗，要么你死，要么我活，没那么难。

    预料到诲人不倦的杨徵舟又要对着他一顿教育了，为了避免旧耳朵新茧，还想去迷岛卖掉鬼骷髅，柳闲起：“外边雪了，我想去看看。等你制好了茶，再把我叫回来喝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