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我杀是你家活命的唯一门路，跟着我的确是最优解。使劲作吧，作得只留一条残命，死在我手上就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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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玉折终究也只是个在修界活了十七年的凡人，他离这古怪尸最近，心中陡然升起不适，他握着剑柄，眉心蹙起，却并没有后退。

    柳闲被他挡住了视线，他绕过谢玉折探一看，只见躺在这里的没有半分人气，它本不是个人，幻术而已。

    角落竖着大大小小许多木，靠窗的地方铺着一张草席，其上躺着一尸。

    二人耳语之间，大娘终于一瘸一拐领着他们了一气派的府邸。向东走有一间偏房，开门前她提醒：“阿兰生了怪病，放在别都会淌一地，只有在柴房才好些，可能屋里的味有些呛鼻。”

    等到再睁时，原先那骇人的尸，已经变成了一个安眠的普通人，柳闲竟改变了他里的画面。谢玉折地说：“多谢，但……你不必如此。”

    那人凑到他耳边，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：“都叫你别跟来了。”

    的令牌在躁动，谢玉折偏过看着柳闲微翘的角，灼灼目光中夹杂着些说不清不明的绪，他笃定：“是你给的。你的呢？”

    杜云娥轻轻推开门，一郁的味和刺鼻的腐臭腥味便杂着扑面而来，刺得谢玉折直想咳嗽，他往旁一看，却见柳闲面不改，一片轻松。

    要是你被吓得崩溃了，大娘和我无辜遭殃怎么办？

    指上谢玉折的眉心，他在上面蜻蜓般了一，谢玉折不明所以地想要阻止他，却被柳闲住了手腕。

    柳闲笑说：“不必也得给我受着。”

    他只好咬牙关，小呼着，免得成了他的笑话。

    “他”全浮，四肢全都腐烂起，像变成了个人似的，撑得比柳闲还了一个，应该是在里泡了许久。发胡缠在一起，肤却没有溃烂，只是青黑发紫，味刺鼻，惨不忍睹，上面好像还有鳞片的微痕。

    “无妨。”

    他无所谓：“那就辛苦小玉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是我！？”柳闲大惊失地往旁边挪了半步，扯着嗓：“我可没有这东西，我想去哪儿，才不需要别人批准。”

    空气静默良久，柳闲终于闲不住，他好奇地凑近谢玉折，小声问：“谁给你的镇令？”

    不再理会谢玉折，他用手轻轻了尸手臂，腻如泥，青紫在压后并未消散。柳闲思索片刻，拍拍谢玉折不知为何微微耷拉着的肩说：“替我去镇东的青衣河里打桶来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个称呼，谢玉折的脚步微微一顿，转瞬又恢复了平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