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闲看了很久，他便等了很久。他听着耳边一滴滴珠坠落，等数到第一百二十六颗，柳闲终于平淡地开了：“前人在上面留了到墙的方法。”

    在同一柄剑上，柳闲惬意地晃着，谢玉折则正襟危坐，生怕自己掉了去。好在离山的距离不算远，只沉默了少许，便已经来到了。

    “在这里面，有你想要的东西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柳闲盈盈笑着，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。

    谢玉折问：“需要什么方法？”

    这是个晦暗仄的小山。冷汽渗黑沉的石，连地留一抹。划过，又在快及地面时，奇异地向上蒸发，由此循环往复。

我有错……现在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前只有空落落的一片黑，完全没有通往其他地方的路，刚才那位酷似柳闲的人去了哪儿？难他会换影遁地之术？

    他也顺着目光看去，只看到石上坑坑洼洼，其上有大段大段的陌生文字，鬼画桃符就像是用利爪抓来的，他一个字都读不懂。

    那人脸上浮现一抹不解的笑，他清越而残忍地反问：“再甜也没人吃，还会生虫变质，为什么要留着？”

    于是他问了个自己都没想到的问题：

    睁睁地看着柳闲随意的动作，谢玉折愣神问：“你不是说它很甜吗，为什么又扔掉了？”

    “只需要。”谢玉折定定地重复了次这三个字。就算他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凡人，听名字也知这几样里没一个能轻松获得，其中某些是否存在还存疑。

    不过再看了不着调的柳闲，他荒唐地生了一个想法：他好像有找到他们的能力。

    柳闲指着石一，滔滔不绝地念着：“只需要绝缨龙骨一、岁寒蜈蚣十只、碎玉绿断草五株，再用蓬莱镇山石研磨成粉，以极恶之人的鲜血为引，用地府黄泉浸泡十日，再撒到墙面上就好。”

    谢玉折刚受了刺激，没有吃东西的胃，婉言拒绝了他的好意。柳闲没说话，毫不犹豫地把糖葫芦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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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读不懂便不看了，柳闲若是能读懂，也并没有义务给他解释。

    谢玉折转过正想开问，却看到柳闲微仰着，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前大的石。

    谢玉折半眯了很久，在呼好几次最终确定自己不在空中时，终于缓慢地睁开了，再度看到柳闲递给他那串红彤彤的糖葫芦。

    柳闲诚实地摇了摇。

    谢玉折的声音掩埋在风雪里，而那串糖葫芦还没落地就已在空中被凌厉的剑意成了飞烟，不剩半分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