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大一个人间，如果消失了的国师真的本事滔天，除非他自己想现，否则谢玉折就算是掘地三尺，也不可能找到他。

    脖被自己毫不留地掐紫，颈椎快断了一样的痛让柳闲嘶了好几声，他艰难地转骂：“对自己都手那么重，疯。”

    柳闲很清楚，那时候他还没把“杀谢玉折”这个任务当自己要的事，上仙只是稍微有些担心自己未来是否会死在主角的手。而刚刚的一切只是他为了试探现在自己的态度，同时……心真的很差，才来的举动。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柳闲回过，悠悠游游地往前飘：“那你应该回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他原以为那人就是柳闲，可看见那人对柳闲的态度后又否认这件猜想，毕竟看不见脸，或许那个人只是和柳闲形相似的别人。

    摸一块破碎的镜片，他心疼地端详着自己的脖颈，同时又不甘心地问：“跟了我怎么委屈你了？”

    要我说他就是我呢？”

    风动谢玉折上银铃叮叮响，代替默然的他了回答。他信吗？还是不信呢？

    即使易了容，柳闲脸上也总带着轻松的笑意。从前杀意不掩的上仙是一把削铁如泥的淬毒冷刃，如今看着却更像是一把毫无危害的生锈刀鞘。

    从前他恣意张扬，总以为自己天第一，事的确冲动了，但本质上并没有害主角的心思。

    “他呀，”柳闲若有所思地摸了摸，说：

    “开玩笑的。”柳闲拿一瓶清，垂着，慢慢拨开谢玉折受伤的手，让细细清洗着他的伤，洗去了上面的石渣和血迹，而后又拿一瓶药膏，为他轻轻地涂抹了上去。

    柳闲再度朝他发邀请：“不过，我说了我是天第一的剑客，这个没骗你。要不要跟我学剑？”

着手不凡，居位，他是谁？”

    只不过柳闲冰凉的指尖沾着药膏轻拂过他的手掌，他觉得自己手心好，连带着心都变得灼起来。

    没人能看清里面装的什么。

    谢玉折目不转睛地看着他：“我此番行，只是奉了皇命，寻到国师，别无他求。”

    这些波谲云诡之事于他毫无关联，他知自己只是被柳闲带了一场不属于他的绮梦，在这场梦里他没能力演任何角。梦破开后，他就又会回到灰白的修界和雍国里，修界无仙。

    “天上天，唯我独尊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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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现在的他，才是打定了主意，要谢玉折死的人。

    他一边认真地给谢玉折理着伤，一边轻声安抚他：“别担心，别害怕。其实那个人那时候本不想杀你，他只是心很差，见谁都想踢两脚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