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柳闲听到了这个突如其来的空灵之声，可他竟没有半分不满，反倒用尽最后一丝气在心中恭敬回：“老师，我仅是行我所之事，并未妄想救人。”

    而后那手又毫不留地了来，霎时鲜血溅，真明珠还没来得及回看妹妹最后一，已经站不住地向后倒去，碰倒了捣药罐，发厚重的一声响。

    灵海里有一缥缈于远方的声音轻叹轻叹：“救己而救人，你尚不能救己，何以救人？连灵魂都稳定不了，场终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柳闲愕然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真明姝，而亲目睹妹妹被杀的真明珠惊慌失措地倒在地，由周容恙喂了两颗丹药。

    耳垂受他慢慢变凉的呼，他飞速思考着，该怎么治疗他突发的恶疾。

    不料前光景如破镜化尘，柳闲探手，想要拿起药罐，却只穿透了一片轻盈的空气。用力眨了好几次睛，他惊异：“谢玉折，梦……破了？”

    他后知后觉刚才那一幕不过是他的臆想，那时他昏压看不见东西。

    不是真明珠被穿，而是他的剑已经在真明姝举起利爪时将她击杀，是他灵魂不稳，有分不清现实和想象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好。”他暗自舒了一气，从梦境中苏醒过来，刺痛已渐渐不在，他大半个都藏在被里，坐在自己的小床上发愣。

    无论何时都脊背直的柳闲，此时却弱似无骨地扒拉着他。谢玉折怕他倒，一手地抓着他圈着自己脖颈的手，另一手支撑着他的脊背。

    怎么会和他看到的画面截然相反？

    “老师”没再开。

    灵魂仍在撕扯，柳闲无力地弯腰趴在谢玉折肩上，凑近他耳边，微着气轻笑：“原还想救个人积积徳，没想到要把自己搭去了。”

，他咬牙低呵：“真明珠，快躲开！”

    倘若不是境主，于梦境中死之人，则于现世中魂破。柳闲作为唯一一个有能力阻止境主的人，却因一时懒散松懈没能成功，让真明珠落得个回到现实世界只能植人的场，他用力地咬了咬，差磨血印来。

    地面仍在轰鸣，他的意识很想动，可他的却拒绝了。灵魂好轻，更沉，他决定，以后像他这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炮灰，再也不能让灵魂脱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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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天地晃动，谢玉折将他拉得更，两人已肌肤贴。他还以为是柳闲气血亏空后看不清东西，侧过解释：“嗯。明姝前辈就是镜主，她已死，梦境已破。真周两位前辈无碍。”

    与之同时他召小剑刺向真明姝，却只见少年已经被一双手穿了个大，那双手十分秀气，指间青葱，上面全是淋淋的鲜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