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玉折觉得上更疼了。

    他再看过去时，那双睛又被蒙上了。柳闲斜倚在床，静静地看着旁的烛火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没说要走啊。”捋顺自己的衣服摆后，柳闲又坐来，不解问：“所以你是还想要我什么？有报酬，我就。”

    谢玉折却以为是自己又错想了柳闲，他尴尬地转移了话题：“没什么……你知，谢府如今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不知是药能镇痛，还是柳闲手掌锋利的温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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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其实他起的时候是真的要走，可谢玉折这副模样……罢了，那就多坐一会儿，直到他睡着吧。

    他知，要不是柳闲及时赶到，他现在指不定已经命丧黄泉，就算活来也是个残废，现在却都大好，肯定也是柳闲用了秘法将他治愈，也不知这样会不会损耗他的。

    “柳闲，可是你怎么也死了。”谢玉折的声音断续又虚弱，低了好几气后，他落寞地说：“我……不想你死。”

    吃这颗药后，谢玉折奇异地发现，自己突然就觉不到上的剧痛了。

    柳闲怪异地盯了他一，叹了惋惜的气：“恩将仇报，小白狼。没想到我好心救活了个咒我死的傻，心酸啊。”

    原来他救了我。谢玉折艰难地说：“多谢你，以后我一定会报答。”

    谢玉折舒一气，原来他真的回家了。

    此时他无心无力，视野被血溶成一片秾丽的红，针刺灼烧之际，还好，旁有一冷溶溶的月。

    柳闲取手中金瓶的药他嘴里，钳住让他行咽去，如此一行云的动作后，他轻轻抚摸着谢玉折散落的发，笑问：“你说以后要怎么报答？”

    好吧。

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这样轻佻狂妄，皎皎月一消散了，变成了刺的日光。不过都很亮，倒也没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柳闲指了指床：“是你爹让我把你抛尸于此。”

    柳闲脸上写满了“我不信”，他压不在乎地说：“你上的外伤没剩多少，可气血却实打实没了。好好睡一觉，别不小心死掉了。”

    他站起，谢玉折想抓住他的衣袖，终究只是无力地拂过。他的语调温而祈求：“能不能别走。”

 柳闲低看着他泪光朦胧的双眸，和因痛苦皱起的眉心，神复杂地了嘴角：“不能。”

    这一刻他觉得这块布无比碍事，生了想要把它扯来的念。

    但他不能惹他生气，柳闲光是坐在这里，已经让无数个瞬间变得安心。谢玉折懵懂地说：“原来人死后就能回到家中。”

    柳闲闭着，并不想搭理这个弱智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