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柳闲毫无停顿地念完圣旨，谢玉折不觉得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是在给皇帝面了，或许他只是觉得那样比较有趣而已；同时，他也听到了谢家人的结局。

    念完了这一串，柳闲又合上了卷轴，问：“你写这个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写、写……”沈峯哭无泪，谁来教教他该怎么回答啊！

    “我知，这不是你写的。”

    沈峯急忙接住了上仙施舍来的台阶，他连连，“我只是被梦魇住，妖邪附了！”

    柳闲把卷好的卷轴悬在烛火上，任火吞噬御用的布帛，逐渐化作残灰。

    他捻过噼啪动的火星，：“小徒生于谢府，我自然是屋及乌。如今天太平，谢将军也说他力不从心，今日便告老还乡，挖地菜，由我来；若有人越俎代庖，杀无赦。”

    他起，朝沈峯拱手请旨：“陛，拟旨吧。”

    从御书房骑回到谢府的每一步，谢玉折都像被离了灵魂一样，神空，没有神采。

    他早有走狗烹的准备，可没想到沈峯要赶尽杀绝。

    其余亲眷皆充军。

    他心似明镜，知罪之人充军的意义，不过是沦为最等的、供人取乐的兵。

    男苦活，女……女，他不敢想。

    柳闲腰上了个墨还没圣旨，没有说话，只晃悠悠牵着。

    半晌后谢玉折才找到了发声的地方，磕磕绊绊：“柳……上仙，今日多谢您，从前我质疑您的份，多有冒犯。”

    他心中五味杂陈，不知该多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那个书生在他们踏门槛前撕破了儒雅的，直接破大骂：“柳兰亭，为了给个废气待我们四个，说你两句就把老睛和手废了，你娘的你就是个贱——”

    他的话没说完。